林谷雨觉得用现代的时间来说,差不多有八点了。
下了面汤,林谷雨的喂完了豆沙,这才走到窗边。
可能是真的很不舒服,池航在睡觉的时候,眉头都蹙成了一团,难受的哼哼。
他身上的伤不是一下子就能治好的,幸好周氏分家的时候还给了她们一点银子和钱,他们这段时间可以直接花钱了。
叫醒池航,林谷雨将烧的面汤喂给池航。
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精神也没有昨天好了。
等喂完池航,林谷雨大口喝汤,喝完之后,将手里的碗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东北角的门还没有关上,林谷雨走到前院,院子里静悄悄的。
四处看了一下,就看到周氏坐在堂屋的门口,手里在编着竹筐子,就没有其他人了。
看到林谷雨来了,周氏将手里的活放到一旁,手在身前的蔽膝上擦了擦,起身看向林谷雨,“你怎么来这边了?”
“婆婆。”林谷雨低声叫道,头垂得很低,轻声说道,“池航哥有些发烧了,我想去镇上请大夫!”
周氏的眉头皱的更紧,脸色有些难看。
林谷雨抬眸静静的望着周氏,“您不是答应了给我们十两银子吗,我不要别的,您现在就把这些钱给我!”
周氏的双眸审视般的眯了眯,危险的说道,“你想做什么?”
林谷雨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目光直直的望着周氏,犹豫的问道,“难道你没打算把银子给我们?”
周氏没有说话,转身进屋了。
从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钱袋,之后放到林谷雨的手中。
等着林谷雨回到房间的时候,外面已经的雨已经渐渐的大了起来。
伸手摸了摸池航的额头,很烫。
林谷雨冒着雨跑到大院子里面,慌乱的说道,“婆婆,您有酒吗?”
“你要酒做什么?”周氏冷着脸望向林谷雨,不过还是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林谷雨现在也没时间解释那么多,接过周氏手里的酒坛子,慌乱的朝着她自己的院子跑去。
身上已经湿了。
林谷雨将盆拿出来,到处一些酒,将巾帕放进去,这才给池航擦身。
“三嫂,”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您这是在做什么?”
林谷雨听到动静,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站在身后。
“你是?”林谷雨只是看了一眼那个人,就移过头,忙着手里的活,哈不犹豫的解开池航的上衣,拿着巾帕擦着他的巾帕。
“池业。”池业站在她的身后,看着林谷雨熟稔手里的动作,眸中的疑惑一闪而过。
等着擦完一遍,林谷雨这才停下来。
林谷雨起身看向身后的男人,微微垂首,礼貌的说道,“四弟。”
三哥生病了,池业是一直知道的,他昨个上午才从学堂回来的,每十天休两天。
他们家里的人照顾三哥的时候,全都是的将手包裹上,这样才敢碰三哥的。
但是三嫂却什么都不包,直接用手。
“四弟,我麻烦你一件事情,能帮我给你三哥擦擦身吗?”林谷雨轻声说道,“这酒的挥发性比较强,降温很快。”
池业听着林谷雨的话,很是惊讶。
“我现在就要去买药了,本来想着今天中午去买药,但是现在看来,他的病情反复,耽误不得了。”林谷雨一脸严肃的望着池业,“你若是不愿意帮忙的话,帮我看着豆沙就好了。”
林谷雨这个样子,俨然已经将她当做他的三嫂,池业点点头,轻声应道,“我知道了。”
外面忽然间响起一个雷声,豆沙吓得抱住林谷雨的大腿,小脸皱成了一团。
池航辗转不安的睁开双眼,视线望着林谷雨,又看见一旁的池业,眉头轻皱。
“豆沙,乖,跟着你四叔玩,爹爹生病了,娘出去买药。”林谷雨蹲下身子,抱着豆沙,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娘……”豆沙委屈的望着林谷雨。
林谷雨凑到豆沙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吻,这才温柔的说道,“豆沙乖,听你四叔的话。”
豆沙委屈的望着林谷雨。
池业伸手抱起豆沙。
外面的雷声更响了。
林谷雨已经想好了,到时候随便拿着东西盖在头上就好了。
正犹豫着该怎么样出去,池业走到林谷雨的面前,将斗笠蓑衣塞到林谷雨的手中。
林谷雨微微一愣,低头说了一声,“谢谢。”
“别去!”池航沙哑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努力的伸手想要去抓林谷雨,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能够看到的只有她离开的身影。
林谷雨目光在池航的脸上停留了一下,穿戴好,直接跑出去了。
周氏坐在院子里本来正在做活,看着有个人穿着蓑衣斗笠出去,仔细看的时候,发现那人是林谷雨。
要是林谷雨跑了怎么办?周氏连忙去了旁边的房间,伸手将老大池树喊出来。
池树带着斗笠穿着蓑衣,偷偷的尾随着林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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