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众人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虽然那些人已经压低声音了,但是这房间实在是太小了,那些人的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周氏的耳朵里面,也传到了池爷爷的耳朵里面。
池爷爷微微绷着脸,手拿起一旁的拐杖。
如果这个时候他执意要让池航合家,相信池航也会同意的。
只是。
池爷爷有些犹豫了,这样做真的好吗?
瞧着池爷爷的动作,周氏心中一急,老爷子要是走了,就没人站在她这边了。
池涛是个机灵的人,凑到池爷爷的身边,“爷,我娘自从跟三弟分家之后,整天以泪洗面,我们这个做儿子都心疼,这不是没办法,求求您跟三弟好好的说说吧。”
“分家,合家!”池爷爷手里拄着拐杖,重重的敲了两下地,语气渐渐的加重,“你们当这是闹着玩的吗!”
“爷,”房氏和池涛两个人不愧是一对,两个人平时好吃懒惰,就是那一张小嘴会哄人,“当初我们只是不想打扰三弟养病。”
“二嫂子真会说。”王晓倩实在是忍不住的开口。
林谷雨听到王晓倩的声音,伸手拉了拉王晓倩。
这是池家的事情,王晓倩现在插嘴,这算是什么事。
只是王晓倩却不是那么想的,她素来就不喜欢那些谄媚说好话的人,“我当初可是……唔。”
林谷雨连忙捂住了王晓倩的嘴,她虽然不确定王晓倩会说什么,但是这个场合绝对不适合王晓倩说话。
“爷,”林谷雨微微扬唇,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让人移不开眼,“当初娘分家不过就是想让我们休息一段时间,不用干活,还给了我们很多吃的。”
林谷雨这么说,是让人觉得是周氏体谅他们夫妻。
王晓倩听着林谷雨这么说,眉头皱的更紧,不满地伸手拉了拉林谷雨的衣袖,这三嫂子怎么这么好欺负?
林谷雨没有将王晓倩的动作当做一回事,即使她现在这么说,也不会改变别人心中周氏因为儿子快要死了抛弃儿子的事实。
“爷。”池航躺在床上,声音沙哑,“若是在合到一家里面,还要娘照顾儿子,这便是儿子的不孝。”
池爷爷睁开眸子,目光落在林谷雨的脸上,这才偏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池航。
周氏或许做的不对,但是有一件事情没有说错,那就是他的孙子对这个孙媳妇倒是言听计从的。
罢了,这件事情孙子都开口说不了,他在说什么有什么用?
前几天池涛偷偷的听镇上的那个小大夫说,三弟的身体一定会和以前一样好的。
如果不合家的话,他们又要干重活,以前他们都是不用干活的。
池涛朝着一旁房氏挤眉弄眼的。
房氏站在一旁,眉头轻皱着,“三弟,镇上的小大夫来的可真的是勤,也幸好那小大夫妙手回春。”
周氏双眸不悦的微缩,有些生气的看向林谷雨,“你跟那镇上的小大夫是什么关系,我可没听说过一个大夫不要钱就天天帮别人治病。”
言外之意,你们两个人苟合?
在这个时代,苟合的两个人是要被浸猪笼的,他们绝对不会容忍一个成亲了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当然寡妇就不算在里面。
林谷雨的双眸微微一眯,眼神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她不过给周氏一个竿子,没想到这人竟然这般无趣的爬上来。
林谷雨从来都不觉得她是什么好人,因为当一个好人,注定是要被人欺负的。
她没有反抗的嫁到池家,不过就是觉得她霸占了林谷雨的身体,全当做给林家人的补偿。
她会这么细心的照顾池航,也不过就是因为他是一个病人。
学医的她,在面对病人的时候,总会软下几分来。
只是那天当池航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林谷雨忽然间觉得,池航这样的好人就应该活下来,而不是因为这点病就死了。
他自身难保要死的时候,还在想着她的自由,不愿意束缚她。
她不过就是想要照顾好池航就离开,谁曾想,这些日子都没个消停。
“银货两讫,”林谷雨冷着脸看向周氏,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一字一字的缓缓吐出,“婆婆分家给我们的十两银子,全都请大夫用了,我倒是不明白了,婆婆的意思是,我就不该请大夫吗?”
众人听着林谷雨的话,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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