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喝下汤药,一双水眸一眨不眨地望着温弦。
弦哥哥真的很温柔,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呢。
明明很苦的药,可是无忧却喝出了甜蜜感。
温弦专心地喂着汤药,虽然动作很生涩,却无比细心。
“喝了药睡会儿吧。”
喂完汤药,温弦让无忧躺下。
无忧一把抱住温弦的胳膊,眼里满是害怕和哀求。
温弦心猛地一疼,坐到床边,将他轻轻搂进怀里,“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睡吧。”
温柔低沉的声音,仿佛有着特殊的魔力,让无忧无比心安。
缓缓闭上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耳边轻浅的呼吸声,让温弦有种无比幸福的感觉。
他不想去想以后怎么办,只要这一刻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整整一天,温弦都呆在房间陪着无忧。
晚上。
“三哥怎么还不出来吃饭,菜都要凉了?”
冰芷撅嘴小嘴,眼巴巴地望着饭菜。
暖瑟眸光轻闪,想了想,站起来道,“我去叫他。”
炽羽从外面走进来,“不用了,我叫过了,三哥说让我们先吃。”
暖瑟皱眉,“那怎么行,我们吃完,饭菜不都凉了吗?”
“我去给三哥和无忧哥哥送饭。”
冰芷说完兴奋地跳下圆凳,她早就想去看看无忧哥哥了,可是三哥老不让她进。
“还是我去吧。”
寒箫一把将冰芷拎回了圆凳,然后起身去了小厨房。
“你们几个先吃饭。”
暖瑟丢下一句,也跟了出去。
小厨房里,寒箫刚装好饭菜,暖瑟就走了进来。
寒箫挑眉,一脸疑惑地看着暖瑟。
暖瑟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也知道老三和无忧的事?”
抓着食盒的手倏地收紧,寒箫一脸讶然地看着暖瑟。
大姐竟然也知道了,那他
暖瑟蹙眉,老二果然是知道的。
“你有什么想法?”
平时清冽的声音,此刻竟有一丝迷惘。
寒箫垂眸,许久才低低道,“无忧他,也是喜欢他的。”
“所有呢,你就这样看着他们沉沦下去。”暖瑟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瞬间拔高。
她接受不了,她不能明知道前面是深渊,还眼睁睁地看着她最亲的亲人就这样摔下去。
寒箫抬眸,叹息道,“其实他没有错,也没有病,他只是刚好爱上了的是无忧,他们之间的感情和你和师兄是一样的。”
一样的纯真美好,没有什么区别。
他以为自己有病,其实并没有,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不管他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
提到夏侯晨,暖瑟心猛地一疼。
突然间,她有些理解温弦了,那种明明爱着,却不能靠近,试探着上前,却总是一身是伤的感觉,她最能理解的不是吗?
看着脸色苍白的暖瑟,寒箫有些不忍,拎起食盒,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顺其自然吧,他不会害无忧。”
他比他们更爱无忧,他们想到的,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其实他一直都很理智,理智地和自己抗争,可是理智却战胜不了感情。
暖瑟看着寒箫渐渐远去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地轻轻上扬。
外人总说老三聪明,其实最聪明的是老二才对,他总能特别理智地以旁观者的身份看清一切。
他鼓励小四,安慰她,保护老三,疼爱小五和小六,有时候连她都觉得他不做老大可惜了。
从小到大,都这么冷静理智真的好吗,还真想看看他跳脚时候的样子。
房间里,寒箫轻轻放下食盒。
“他还没醒吗?”
看着依旧熟睡的无忧,寒箫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他没事,退烧了,应该是累坏了,估计得睡到明天早上。”
似是看出寒箫的担忧,温弦立刻出声宽慰。
寒箫点头,看着温弦脸上多出来的伤痕,眼底划过一抹心疼。
掏出之前无忧给的药膏,递了过去,“擦了吧,免得大姐难受,小四儿他们看了也会担心。”
温弦眸光轻闪,接过药膏,“谢谢。”
“你吃饭吧,吃完早点休息。”
寒箫说着,走到衣柜将自己的行李拿了出来,然后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温弦唇角微勾,看着手中的药盒,并没有第一时间往自己脸上擦,而是小心地帮无忧抹去脸上的擦伤。
吃完晚饭,众人各自回房。
“二哥?”
看到寒箫进来,炽羽有些了然,也很高兴。
他总觉得和无忧哥哥一起睡,有点别捏,比起无忧哥哥,他更愿意和二哥一起。
寒箫躺到床上,揉了揉炽羽的脑袋,“早点睡。”
炽羽从床上爬起来,眸光精亮地望着寒箫,“二哥,你教我的那套剑法我学会了,明天我练给你看。”
似乎只有和寒箫在一起的时候,炽羽才会像个小孩子。
“好。”寒箫闭着眼,唇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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