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回去,就要再玩一会儿。”金一佳跳到了一边,用力一跃,摘下一朵迎雪怒放的小花,递给关允,“我就是喜欢在雪中开放的花,不畏严寒,坚守节操,孤芳自赏,都说女人如花,如果非要比喻的话,我就是雪中红梅。”
关允接花在手,替金一佳插在发间,又左右打量一番,赞道:“不错,漂亮,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
“关允,说实话,我觉得你有点花心。”金一佳打断了关允的诗兴,歪着头取笑关允,“我越来越替夏莱担心了,她怕是守不住你,你早晚会跑到别人的怀里。”
关允嘿嘿一笑:“刚才是谁跑我怀里了?”
“讨厌,别打岔。”金一佳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了,“我想问问你,如果姨父说什么也不答应你和夏莱在一起,你会怎么办?”
“打倒夏德长,抱得美人归。”
“我说在说正事,你好好说话。”金一佳伸手一打关允,“真的,我觉得你和夏莱可能真走不到一起,不但姨父反对,就连姨妈也不同意,阻力太大了,夏莱的性子虽然有韧性,但她不够果断,要是我,直接拿出户口本和你领了结婚证,谁能拿我怎样?”
关允沉默了,一直以来他不想逼迫夏莱过紧,其实金一佳说得何尝不是冷峻的现实?夏莱是有抗争夏德长的决心,却还是勇气不足,但他又能还强求她什么?她为了他已经付出了很多,人不能贪得无厌,何况以他现在的能力,还不敢保证能许诺夏莱一个幸福美满的明天。
金一佳看出了关允的不快,不过还是继续说道:“平丘山的旅游开发,你是赚了一笔,再等高效农业的摊子铺开之后,你还能再大赚一笔,加起来一算,三五年内,你也是隐性的百万富翁了。但就我对姨父的了解,除非你30岁之前就能成为县委书记,否则他还是会看低了你。姨父这人很在意出身,你平民出身的事实永远改变不了,就算最后能勉强娶了夏莱,也会在他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
“如果我说有一天,夏德长会求到我的头,你又怎么说?”关允猛然一脚踢飞一团雪,咬牙说道。
“你可以等到那一天,我也相信你的能力,但夏莱能等吗?她今年23岁,能等你到30岁?女人的青春才有几年?你知道她为什么非要从京城总社调到燕省分社吗?是为了离你近一些,也是为了逃避一些人的纠缠!姨父反对你和她的爱情,姨妈就不停地安排她去相亲,夏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名望的世家,夏莱长得又好看,追求她的人多了去。”
金一佳越说越是愤愤不平,也不知是气夏德长还是恨关允,又或是替夏莱不值,她又伸手去拧关允,还好关允发现得及时,闪身躲开了。
“不许躲,让我拧一下解解恨。”
温琳喜欢踢人,金一佳喜欢拧人,关允没少让二人收拾,不过打是疼骂是爱,想想夏莱和他之间还似乎真是缺少一些什么,他就站着不动,任由金一佳上手了。
不过金一佳的手只是摸到了关允的耳朵,又无力地收了回去,忽然就抱住了他的腰,嘤嘤地哭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后悔死了……”
关允的双手僵在空中,也一下被击中了。虽然他以前和金一佳有过肤肤之亲,但都是无意为之,或只算是年轻人之间的嬉笑,现在金一佳温香软玉扑满怀,他就知道坏事了。
双手举了一会儿,金一佳不干了,一脸泪痕地冲关允凶道:“胆小鬼,抱住我,我冷。”
关允的双手就放了下来,落在了金一佳的后背上,金一佳才又呢喃说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呀关允,你说呀,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太可怕了,太丢人了,我都没脸见夏莱了……”
关允无话可说了,任由金一佳哭得梨花带雨,打湿了他的衣服。现在的他和雪人没有两样,头上肩膀上和身上,已经落了一层雪。
不,应该是两个雪人,金一佳也和他一样,被雪掩盖了。一场大雪掩盖了天地万物的本来面目,却掩盖不了人心的变化和世事变迁。
关允能说什么?他真的无话可说,只是用力抱紧了金一佳,将她的头深埋在自己胸前,不让风雪落到她的脖颈里面。他还能做些什么?除了尽心尽力呵护她的脆弱保护她的真情之外,也只能如此了。
次日一早,整个孔县大地一片苍茫,好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将孔县包裹得严严实实。瑞雪兆丰年,本是好事,预示着来年会有大丰收,却有两个消息先后传来,让孔县县委忙成一团!
第一个消息是被提审到市局的钱爱林突发重病,抢救无效死亡——钱爱林的身子壮实得跟牛一样,他一年到头连感冒都不得,怎么会突发重病?第二个消息是流沙河大坝突然遭遇险情,大雪加浮冰,让刚刚落成的大坝冻出了裂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danc)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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