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点了点头,对于张牛角知道他领着翼州兵马回来他并不意外,毕竟他们此时已经跨入了钜鹿郡的地界,若是张牛角还不知道,那岂不是说明太平军形同虚设了吗?“右护法可还有别的交代?”张一有些忐忑的赶忙向那传令兵士问道。
那兵士摇了摇头,他见张一再无问题,便告辞转身离开。
远处麴义等人看着张一与那黄巾军交涉,似乎颇为熟稔,不由微微感到有些奇怪,不觉的议论起来,“为何看起来那太平兵士似乎认识张将军?”
韩馥在一旁听到心中苦笑,能不熟吗?人家可是张天师的大弟子,只怕太平军中少有人不认识他。不过韩馥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既然张一不想说明自己的身份,那他也不好越俎代庖,如今他已经不再是翼州刺史,而不过是一个逃难至此的普通百姓,寄人篱下,还是低调点的好。
等到那兵士离开,张一拍马回到阵中,看着众人奇怪的眼神,不由向黄叙几人看去,黄叙几人有些面色尴尬,对他一个劲的使眼色,张一脑中急转,转瞬便明白了众人看他的眼神。张一想了想,面部抽动两下,最后还是决定开口说道:“主公,诸位先生,还有麴将军、潘将军,还有儁乂,其实我不是什么山民,我真正的名字叫做张一,乃是太平道张天师座下大弟子,也是太平军的一名都尉,此前化名进入翼州军中乃是奉了天师之命去救援翼州军,只可惜张某无能,未能急退袁军,救援翼州兵马。先前为防身份暴露,所以这才不得不隐瞒了身份,还请诸位见谅。”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面有惊讶之色,只有韩馥面容平淡,见其他人都看着他,这才缓缓开口道:“张将军莫要如此说,若非你出手相救,只怕我翼州军也坚持不了这些时日,老夫也只怕早都陷在袁绍手中,没了性命,如今老夫还能苟且偷生,全赖张将军之功。你也是奉命行事,不得不隐瞒,何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潘凤却长大了嘴巴指着赵云、黄叙、马超几人问道:“那他们几个也是太平军之人喽?”
张一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把潘凤搞得一脸迷糊,“小叙他们是太平道中人,却算不上太平军之人,他们现在还是太平学宫未毕业的学子,他们听说我要往翼州援军,所以偷偷跑出来寻我,而子龙大哥并非我太平道之人,只是小叙他们中途被淳于琼追杀,幸得子龙大哥救了他们,索性跟着他们一起来信都寻我。”
潘凤听完嘴巴长得更大,麴义、耿武、田丰、沮授几人也是暗暗咋舌,这几个小子的武艺他们可是见识过得,傅干和司马懿也就罢了,那黄叙和马超如此年纪就能有这般无力,这要是成年了那还了得?这让他们被为太平道的深厚所震惊。其中尤以沮授为甚,记得当初张平也是张一这般年纪,化名黄平,与他相谈,当时他不过觉得张平是一个谈吐不凡,见识广博的青年,可是这才区区数年过去,张平已经位居朝堂高位,成为了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如今他的弟子也都有了这般成就,让他不得不感慨自己这些年当真是有些白活了。而张郃更是张大了嘴巴,对张一更是佩服不已,心道,难怪张一表现的如此不凡,却原来是太平道张天师座下大弟子,那有这般技艺也是能够说得通的。
“主公”耿武望向韩馥,有些不确定的叫道,其实耿武很想开口说,主公,如今有了太平军之助,想来收复翼州并非难事,可是他看韩馥的神色,面容平淡,看不出好恶,不知道其到底是如何想的。而且此时突然听闻张一爆了这么大一个料,众人心里一时都有些无法接受。毕竟是凭着张一的指挥若定,带他们从翼州城中逃了出来,是他们此时最大的倚靠和依仗,可是此时张一突然变成了太平军,让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不是还要跟着张一到钜鹿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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