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牛角这才用手一引,将几人引入太守府厅堂落座。
“牛角,我观这钜鹿城规模宏大,人口众多,发展极好,百姓安居乐业,想来全是司马太守的功劳。司马太守可愿为某讲讲着治理的心得啊?”几人寒暄了几句,韩馥终于压不住心中的好奇,今天被钜鹿城震惊了一路,自是有无数的问题想要询问,只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索性他便直接向司马直请教起来,他虽然问的是张牛角,眼睛看着的却是司马直。
“这钜鹿城的建设还当真是全靠叔异的功劳,叔异,你便向文节介绍介绍。”张牛角微微一笑,这钜鹿城的发展是他看着起来的,别说别人看了惊讶,就是他这个亲历者回头来看每每都觉得不可思议,也正因此对张平更是充满了敬畏。
司马直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司马直是一个有些耿直的士子,性格有些内向,不善言辞,虽然贵为太守,但他一直都窝在这钜鹿城中,少于朝廷其他官员有所交流,平时与张牛角和太守府的属官打交道交流自如,指挥若定,倒不觉得,可如今面对翼州刺史韩馥,反倒有些紧张起来,毕竟这算是他名义上的上官,当然至于听不听他的就两说了。“将军和韩翼州谬赞,这钜鹿城能有如今的样子,全赖天师当初的规划,直不过是负责具体实施,做了些分内之事,当不得这大功。当年天师与直商谈钜鹿建设时,便已将日后十年钜鹿城的建设、发展大致列举,为直一一清晰讲解、说明,当时直听了天师的规划,惊为天人,甚至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之事,却哪想到,五年过去了,当初天师的规划和预言却逐步的开始实现,这是直当初想到不敢想的,如今回头去看,仍然觉得像一场梦一样。”
韩馥点了点头,对于张平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司马直如此一说也让他心中有些了然,不由的连连称赞。紧接着耿武、田丰、沮授几人又向司马直请教了些他们在城中所见不太明白的地方,司马直也都一一为他们解释。
众人聊的火热,不知不觉见便已过去了半个时辰,张牛角这才将话题转入了正轨,“文节,这翼州之事也赖我所料不及,本以为袁绍军没那么难对付,所以想着让张一前去,定能助文节你打退袁绍,平定翼州,可却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还累得文节你不得不弃了信都,这让某深感惭愧,于心难安啊。”说着张牛角看了张一一眼,张一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韩馥闻言苦笑着摆了摆手,“牛角莫要自责,此事不赖远扬,非是远扬之过,我翼州军与袁绍军相比本就多有不如,而且某还信错了人,让那两个背主求荣的小人钻了空子,导致我翼州军被袁绍所乘,这才一败涂地。若非远扬拼死相救,只怕某今日也未必还能活着见到牛角你了,所以还请牛角莫要责怪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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