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梁诺点点头,乖巧地回应。
北冥煜蓦地拉开椅子站起来:“洗手了没!你就往我头上放!”
说完,他连饭都不吃,直接往洗手间而去。
很快,一阵水流声就从洗手间传了出来。
梁诺抬手看了一眼,确实十分油腻,不由捧腹大笑。
“哈哈……”
几分钟后,北冥煜顶着一头湿发出来,利落地落座,甩了甩脑袋,发梢的水系数溅到梁诺脸上。
她正要控诉,男人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有什么事?”
“……我知道了。”
他简单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但脸色有些不坦然,梁诺好奇地撑着下巴:“发生了什么?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北冥煜闻言忽然没有了吃早餐的念头。
将筷子放下,他望着她:“我妈死了。”
“什、什么?”信息量太大,梁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错愕地问:“你刚刚说什么?你、你妈妈死了?可是,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因为我不想说她。”北冥煜深邃的瞳眸半阖,掩饰掉那一抹伤感:“姑姑刚打电话说人刚死,葬礼定在这周末。”
“那你去参加葬礼么?”
北冥煜冷笑一声:“看我心情!”
梁诺早上去了工作室,看了一眼工作进度,做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又将下午和晚上的时间空了出来。
下午,则去了老宅。
好好失踪之后,老夫人也伤心难过了许久,经常看着好好用过的婴儿产品,呆呆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近年眼睛也不太清明了。
“少夫人,您来了?”荷妈吩咐下人准备茶水。
“姑姑还是在佛堂?”
“是的。”
梁诺直奔佛堂而去,北冥夫人正端端跪坐在蒲团上,手中拿着佛珠,嘴里念着佛经:“姑姑。”
“你怎么忽然来了?”北冥夫人瞥了她一眼:“煜没跟你一起?”
“他还有点事情。”梁诺扶她起身在一旁坐下,试探性的问:“少爷早上说,他妈妈……死了?”
“嗯。”老夫人觉得胸口有些闷,多喝了几口茶,才说:“那他有没有说去不去奔丧?”
“没说。”梁诺好奇地问:“这个妈妈就是少爷在……澳城的亲人?”
老夫人感慨似的点点头:“算起来也有十多年没见了吧。”
“少爷说过他不想参与澳城家产争斗,可是,按照他的脾性,怎么会从来不提及他生母?”
“因为,他的精神病便是那个时候染上的。”
梁诺瞬间瞪大了眼。
北冥夫人从来不肯承认北冥煜是精神病,今天,却说了这样的话!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晚上,梁诺失落地回到家,眼底还残存着一丝猩红。
北冥煜双腿搭在茶几上。
狠狠地瞪着她,目光似乎带刀。
“去哪了?”
“逛街。”梁诺干涩地回答,双眸却贪恋似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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