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颜的强势,苏有发在那个当口不得不答应下来,可他根本就拿不出钱来赎回抵押出去的房契,一家三口回到新屋平房院子那边,愁成了一团。
“这下可怎么好?上哪儿凑那老些钱出来?”高秀兰捂着脸呜呜哭道。
想到这些年家里的财政大权都是婆婆把持着,苏军当兵几年来邮回来的津贴,都是她一个人藏着,备不住婆婆私下会藏几个体己钱,鸟悄扯了扯苏有发的衣裳,努了下嘴,示意他去求李春花。
苏有发跟妻子的想法一致,上回娘不也说没有钱了么?
后面磨磨唧唧不情不愿的关门在自个儿那屋倒腾了好半天才拿着二十块钱出来,这小心谨慎的样儿,说明她藏下来的钱压根儿就不止那二十块,肯定还有余钱。
娘总该不忍心看着他被苏颜告吧?
那房契确实是自己拿出去县城抵押的,要真报案取证了,自己可不是单凭两瓣嘴皮子就能狡辩糊弄过去的。
苏有发想了想,决定向李春花打苦情牌,看看娘能掏出多少钱来,完了再想办法动员娘出面,跟俩妹妹苏有玲和苏慧玲开口借个三五十块的应应急。
苏家老土坯房这边,苏颜回家后就带着放学回来的苏芳一块儿做起了晚饭,她一会儿还得跟爹苏长贵再跑一趟县医院,给苏牧生送晚饭,再把娘刘桂兰给接回家来,今晚上就安排自家爹给爷爷陪床了。
苏芳在削土豆皮,听完苏颜讲了苏有发夫妻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后,皱着眉头开口问:“姐,你这样好像也没有用,二叔一贯以来都是那死皮赖脸的德行。
他要是明天真凑不出钱来赎回咱家的房契,你真打算去告他啊?
不会再气得爷爷高血压飙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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