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门开着的话,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可以带给我不少凉爽;但是走廊那边实在太吵了,所以我把门关了起来,这样房间里面就不再通透,所以也没有什么风,只有电风扇无力搅动的一丝热风。
为了散热,我把上衣脱了下来,扔到了床上,然后坐到了椅子上面,左手当成扇子对着脖子扇着风。
一时反正也找不到话题,所以我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你在干吗呢?”
“别管我的事好不好?”
正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阿良,你在不在?”
是张志伟的声音。
“在啊!怎么啦?”
“出来说会儿话啦!你不是说去逛街吗?刚才听他们说你们回来了,我还不敢相信呢,怎么,没戏了?”
“想睡一会觉。”
“睡什么?赶紧的,开门。”
罗泽转头看了我一眼,说:“要聊天去外面,在里面会吵到我。”
跟张志伟聊聊?或许我更应该去找空道八聊聊的,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心事呢?
所以我开了门,顺手还带上了,我刚走出去,就听到里面响起了插上门栓的响声,里面那家伙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连门外的张志伟都皱了皱眉头,说:“要不然你到我们那里打地铺吧?那家伙真的不是好货色,跟谁都相处不来的。”
在男生宿舍楼里面,打赤膊是一种很普通的事情,现在走廊里面的那些家伙基本上都打着赤膊。张志伟也是这样的,虽然他的身材并不算好,而且脸前还露着几条肋骨构成的浅沟。
我就不同了,虽然我的身材也算是比较瘦削的,但是至少胸肌竟然有那么一点点,再加上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所以打个赤膊看起来也不算难看。
“不会吧?我倒是感觉跟他蛮投缘的。”
我忽然就想起了二皮脸那个家伙,不知道他会不会忽然冒出来,因为在以前他就说起过他知道罗泽的。
“还投缘?别提了,恐怖的要死。”
张志伟拍了我一下,“去我们那里坐坐,在这里站着成什么事。”
他们的寝室里面住着四个人,空道八竟然不在这里面住,有一个家伙正在用一个红色的塑料桶洗着衣服,那动作真的让人心醉不已:打着一个赤膊,一手扶在墙上,单脚站在桶旁,另一脚卷起了裤腿在桶里一踩一踩的,踩得桶里面白色的泡泡不断升起降落,同时响起了特有的衣服和着洗衣粉在水里面因为泡沫而特有的扑滋扑滋的响声,非常有节奏感。
另一个家伙躺在床上,头下高高垫起正在看着一本书,反正在这里这些书我都看不出里面什么内容,所以我也不去管他。
“坐。”张志伟给我扯了一把椅子。
我一屁股坐了下来,同时又看了一眼那个正在用脚洗衣服的家伙,他是背对着我的,所以他要看我就只能转身或者转头。
这时他努力地转头,估计眼角的余光刚好可以稍稍看我一下,说:“哦?志伟,这个就是你那兄弟吗?听说跟罗泽住一起?”
“可不是!罗泽那货,真不好说,我还真的有点担心呢。”
“有什么好担心的?哪有你说得那么可怕的人啊。”
“怎么没有啊?靠,你们是没有亲身经历过!实在太可怕了!”
我真的好奇起来:“怎么可怕了?”
脚洗衣说:“说得活灵活现的呢,说三更半夜罗泽那家伙会忽然抽出一把长刀在寝室里面练剑法……扑——操,踩出一个屁来了呢。”
原来那“扑——”的一声长响是他脚下踩得稍稍大力了一点,桶里面被他踩出了一个屁声。真是无语了。更加无语的是这小子竟然好像还觉得很好玩,连着用力踩了几下,又发出了一声“扑~~”
张志伟说道:“别去管屁的事情好不好?”
“好,不玩了,问题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说嘛,那时你们是三个人住一起呢,就你一个人说,还说什么三更半夜的,再说了,哪里来的什么长刀?他搬走的时候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东西就那么一点。”
张志伟说道:“你懂个屁!算了,你还是去管你的屁的事情吧。”
长刀?那才是真正的蒙蒙嘛!莫非只有在梦游的时候他才是真正的他?那我要怎么办才能让梦游的他主宰现在他这个身体呢?
这还真是一个大问题啊!只不过今天晚上应该就是一个好机会了吧?如果今天晚上他也会练所谓的剑法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呢?
脚洗衣说:“哦对了,志伟你还说那是什么独孤九剑吧?厉害着呢。”
张志伟看起来真的有点发火,说:“是九贱!贱人的贱!他劈出一刀就小声说一声:砍死那个贱人!总共说了九次。”
贱人?
脚洗衣说:“那我就好奇了,他所说的贱人到底是谁呢?我看是你做梦了,要不然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九贱’而不是说了十声或者十五声什么的?”
“反正很邪门,你爱信不信。”
蒙蒙要砍死一个贱人?我还真的非常期待啊!难道是那个张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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