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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欧洲晚宴礼仪本来如此还是因为就餐的客人之间矛盾重重,总之这餐饭吃得沉闷无比,几乎没有人说话,也许所有人都知道晚餐之后才是正题,所以都在此时养精蓄锐准备等酒足饭饱之后大干一场。
不过说良心话,这确实是我二十几年吃得最好的一顿,煎扇贝酿鸭脯,小牛排熏火腿,让我觉得即使因为油脂摄入过多当场心肌梗塞都不亏,由此可以看出,不管谢家怎么不待见我们这群人,至少面子上的功夫是做足了的,一会儿就算谈崩了估计也不会有穿着黑西服端着冲锋枪的黑帮分子冲进来朝我们乱突突。
当最后一道甜点从桌子上撤走的时候,我们几个互视一眼,知道今晚的大戏正式开锣,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应对。
“咳!”首先发言的是刚擦干净嘴的洪律师,他从自己公文包里拿出遗嘱副本、授权书、证明书等洋洋洒洒一大堆文件,逐条逐句的给我们讲解他手中的各种文件在谢家老爷子的遗产处理问题上多么权威、多么严谨、多么具有法律效力,然后很遗憾的告知我们,谢尔东的名字一次也没有在他的这些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中出现过∴,,所以谢尔东没有资格拿走谢家一分钱。
跟人家的专业素养相比,我们这边初出茅庐的小律师李楠就差多了,就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打印纸和一支录音笔,打印纸上浮皮潦草的写着要把要把谢尔东加入谢家遗嘱受益人的名单,最后的末尾颤颤巍巍歪七扭八的签了个签了个我都看不出写的是啥的名字并盖上一个指印,录音笔里的声音更是呼啦呼啦的,显然录音的人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氧气面罩,至此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李楠他们律师事务所对这单金额十亿的大生意如此不上心了,人家那边家伙什儿齐备,我们这边就干巴巴的一张纸,这要真打起官司来谁输谁赢还用说吗?我自己看着都心虚!
“本人今天已经去谢老先生住院的医院,咨询了主治大夫并拿到了医院开具的证明,凭此我们有理由相信,在谢老先生去世前的最后一个月,他的精神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不能为自己所做出的决定承担完全的法律效力,所以你们提供的遗嘱补充条款并不能作为你们成为谢老先生遗产分配受益人的依据。”
最后,秃胖子洪律师用一种做结案陈词的语气给我们说道,神态却像是在对我们宣判,虽然李楠也曾在之前辩论的时候为我们据理力争,但是很显然,他这个毛头小子并不是人家不知打赢过多少场官司的老油条的对手。
“而且,你根本不是谢家的儿子,”谢天赐他妈用一种刻薄愤恨的眼神瞪着谢尔东说道:“我丈夫生前……至少在他清醒的时候非常确认这一点,我不知道徐潆素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儿子姓谢,也不知道我丈夫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受到了什么蛊惑,但你们若是以为哄骗我丈夫签一张胡乱编造的证明,说几句意识不清醒的胡话就能从谢家骗走巨额财产的话,就实在太小看我们谢家了,今天我请晓晗做为王家的代表替我们见证,我们谢家绝不会轻易放过以卑劣手段算计谢家的人!”
“那这是不打算放过我们了是吗?”我心中暗怒,好一个恶人先告状,一脚把我们踢到了居心叵测觊觎家产反派阵营,再让这娘们儿说下去我们是不是该悬梁自尽向他们孤儿寡母谢罪?
就在这时候,王晓晗突然开口了:“其实我到这里来,除了接受谢姨的邀请做见证人之外,同时也是遵照谢伯伯的遗愿来代替他监督遗嘱执行的,在谢伯伯去世前三天,他特地打电话去王家,请我们王家派人来确保他故去之后,他的遗嘱能够完全按照生前遗愿执行……尤其是补充条款那部分。”
“晓晗!你什么意思?”谢天赐他妈的表情像是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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