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敏双手被禁锢了,但双脚还有活动空间,情急之下她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朝壮汉裆部踢下。男人一声惨叫,回手又是重重一下扇在了周嘉敏原本溢着血的脸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命根子”,疼得从周嘉敏身上滚到床上。
“都特么进来,一起上!”屋里男人一声喊。
门口几个饿狼猛虎般地男人蜂拥挤进门,争相着往床上欺压过来,周嘉敏慌乱之极,挣扎着下床,用头狠狠地撞向床头柜柜角。
几个男人都愣了一瞬,看着周嘉敏顺着额头流下的血漫延半边脸上斜倒在床下,有人冷哼一句,“晕了更好摆弄,还等什么,没看大哥都被踢伤了吗,还不替大哥报仇!”
四个彪型壮汉,把半晕的周嘉敏三下两下拉扯到床上,其中一人,伸手撩开周嘉敏的蓬蓬纱裙,“我先来,给哥几个做个示范。”
重重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周嘉敏迷糊中有了点意识,她微睁开眼看到自己头上的黑影,手脚似乎都被人禁锢着,这一幕,与当年赵光义的卑劣手法别无二致,绝望的泪水夺框而出。
面颊上鲜红的血液和着晶莹剔透的泪水,簌簌滚落下来,洗刷着周嘉敏伤痕累累的脸,浸湿了身上白胜雪的衣裙,血泪在她身前白衣上慢慢绽放出一朵粉红色的花。
周嘉敏凄楚地睁开大眼睛,冷冷地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男人俯下来要去索吻的脸愣住了,他心一下揪紧了,翻身下来,“算了,算了,放开她吧。没劲!”
抓着周嘉敏手脚的三个男人不明所以,相继松开手,“怎么了三哥?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小弟弟不听使唤了?你不行,我来!”
先从周嘉敏身上下来的壮汉看一眼梨花带雨的周嘉敏,叹口气转身走出去,妹妹我仁至义尽,我只能管住自己不做,别人做不做我管不了。
说话的男人又压上身来,另两个没搞明白状况的男人议论到,“老三怎么了?到嘴的肥肉不吃了,莫不是真不行了。”
另一个声音道,“不可能,老三良心发现了。听说他有个妹妹,被人搞过,所以……”
屋内三人此时只有一人注意力在周嘉敏身上,周嘉敏双手、双脚重获自由,茫然地看向刚刚关上的门,正压下来的男人,伸手扯掉周嘉敏之前被撕破的衣袖,“刺啦”一声清脆的响声,唤回了周嘉敏茫然的意识。
眼见男人满是胡茬的嘴凑过来,周嘉敏冷冷地盯着他,没躲闪,男人的嘴唇落到周嘉敏脖颈时,周嘉敏一口死死地咬住了男人的耳朵,男人吃痛一声惨叫,“小贱 人敢咬我!”他大掌握成铁拳捶在周嘉敏胸前。
周嘉敏痛得呼吸困难,本能地松口,额头冒出冷汗,大颗大颗的泪眼随着不止大咳声,奔涌出来,此时她唇角、口腔里满是咸涩伴着血腥味,她半俯在床边干呕起来。
现在的味蕾的感受,像极了她绝望透顶的人生一样,吐不出的苦衷,咽不下的悲怆。
男人翻身下来,捂着自己被咬的耳朵大叫,“你们快来看看我耳朵怎么样,死丫头,我一会饶不了你。”
周嘉敏捂着胸口坐直身,说不准是心肺哪里传来难忍的疼痛。眼见屋里几个男人看受伤男人的耳朵,顾不上自己,她奋力跳下床,跑到窗口,拉开窗子,准备翻身上去。
“二哥,不好,快看她要跳窗逃跑!”
捂着耳朵的男人冷哼两声,“这是三楼,她若真跳下去,能跑才怪,跳下去不死也剩半条命。吓唬人吧!”
“不行,去把她抓回来,万一她跳下去,出人命咱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周嘉敏哪里管别人说什么,费力爬上窗子,转身看看正在逼近的两个男人,朝楼下看一眼,外面似乎是条街道,路边有树、还有排水沟,闭下眼睛决然跳下去。
楼外主干道上,季予乾看目的地就在眼前,刚刚放缓车速,就见远处路边一个白影落下,他不自觉发问,“刚路边掉下来的是什么?”
电话又响了,季予乾按下接听,是田婶的声音,“予乾不好了,一小时前心慈小姐说带着久久去找积木玩,结果走了再来没回来,吴妈说连积木也被她带走了,看俩孩子都失踪……”
“天啊!那是嘉敏!刚是---嘉敏---跳---楼……”
车子戛然而止,季予乾飞奔出去,跑到跟前他的双手颤抖不止,愣愣地盯着地下动不得。
眼前,周嘉敏裙子早已破碎不堪,衣裙正由雪白慢慢幻化成粉红,人趴在地上只见身下殷红一片,脚上的高跟鞋摔掉了一只,两条长腿僵在殷红的血泊里,整个人似雨后被折断根茎芙蓉花,凄楚地凋谢,慢慢萎蔫。乌黑的发丝染上鲜红,在风中飞扬着,似乎在同世界摇手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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