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倚剑似笑非笑道:“你可知何为气运之子?”
酒色的面色如同被人死死掐住了一般,他如同看到一只蚂蚁举起了泰山一般的神色看着那少女,喉咙中发出了几声异响,终是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出来,有气无力地道:“若真是如此,主人真真是差点害惨我也。”他此时倒是称起了我来,摇着头道,“只是这……一方气运之子会沦落到如今模样,当真让人意想不到,我方世界果真已经回天乏力了不成。”他语气略显寂寥,忽又生生打了个寒颤,离了苍倚剑数丈之远。他方才若是真给把那名字说出来,不知要牵扯到这气运之子多大的因果,他这微末之躯可受之不住。
可如此一想,他看着苍倚剑的目光又微妙起来,如此人物他这主人当真不是第一次遇上了,其中缘故实在令人不敢深思。
那少女看了眼酒色,又把目光沾粘在苍倚剑的身上,只是略有了分疑惑之色,似不明白酒色所说何意。不过这般神色只是略微浮现便被主人置之一旁,她也不再强求苍倚剑给予她名字,只是又拉了拉苍倚剑,用手指点着一个方向,露出点点期待之色。苍倚剑随手抱起那少女向她所指的方向走去,却是能看着溶岩壁上有一道裂缝,不知纵深几何。虽说是裂缝,也是同这巨大的溶洞相提并论,实则这裂缝下端足够两人通过了,此地周围倒是难得的干净之处,那裂缝中虽感觉不到气息的流动,但闻之也不觉得沉闷。
酒色往那裂缝里探了探,化作手掌大小跳到苍倚剑的肩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女道:“不过是一寻常地方,便有何好处怕也早被人占去了,有何可看之处?”
少女正僵在苍倚剑的怀中,闻言显出几分急色,道:“里……里面……”
苍倚剑安抚地看了少女一眼便大步走进了裂缝之中,越往里走便越见黑暗,不知为何便是苍倚剑这般修为在其中也难以视物,可神识扫出却不见半点异处。这裂缝比之苍倚剑所想的还要深一些,她走了约一刻钟还触不到尽头,视线所及已经完全不能视物,全不知周围是何种模样,只听得她的脚步声在其中回响,如同有无数人在四周一同行走一般,便是酒色也是不敢作声扰了这份奇异之感。
又走了近一刻钟,苍倚剑突然停了下来。
酒色立即出声道:“主人主人我们是否要回去了,这地方实在是诡异得很,不如……”
他话音未落,苍倚剑便一脚迈出,便直接进入了一片明亮之地,虽光线晕暗了一些,可经历了那般黑暗之地也足以令人欣尉了。可此地光与暗竟然径渭分明,之前全然没有一丝光线泄出,让人无一丝准备。
“这……”酒色哑然失声,脸上难得有了几分郑重之意。
只见苍倚剑身前不过几寸的地方放着一盏凡俗之中随处可见的油灯,略有些家财的人家都弃之不用了,看起来年岁颇久,又饱经风霜,怕是最穷苦之人都不愿捡它回去。便是这残破的灯座颤巍巍托着那豆大的灯苗,照亮了这方寸之地。
苍倚剑把少女放到了油灯边,便是这番动作带起的微风也令那灯火摇曳得如同要熄灭一般,实是令人忧心。
那少女被放下后便伸手去拿那油灯,也不怕那火苗真正灭了一般献宝似的递到苍倚剑的面前,眼巴巴地看着苍倚剑。
苍倚剑摇了摇头:“这是你的机缘,莫要错过了。”
“给……给你……\”
苍倚剑依然不接,任少女一动不动地举着那油灯,那少女也是执坳非常,像是全然不觉得累一般没有一点放弃之意。
酒色围着那油灯看了看,道:“主人可知道这为何物?”
“不知,只是觉得气息颇为玄妙,应当不是凡物。”
“那主人为何不取了?”酒色奇道。
苍倚剑轻哼了一声:“我便不愿取又如何?”
“给。”那少女突然露出一丝放松之色,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直接把那油灯塞进了苍倚剑的手中。
“……”
“……”
“主人……为何不躲?”酒色左眼写着“口是”,又眼写着“心非”,面色古怪地看着脸色不妙的苍倚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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