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说这么多年他这个真理一把手就碌碌无为,而是现在他突然发现某些事情上可能有更好的法子,那为什么不用呢?他其实最近也在跟着女儿一起成长。比如本来他即便想到唐林可能对东山水库的事情有帮助可是也不会这么快就直接找他帮忙。不过那天打电话把基本想法一说,甚至都没说水库的事情女儿立刻明白,答应下来,那一刻父女俩是心意相通的,明白彼此的没有表达出来的意思。
上路越来越难走车子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唐林忍不住问道,“东山水库怎么也是中州市的第三大水库和水源保护区,这样的路怎么一直上面没有拨款修缮呢?”梁广通眼睛看着前方的路况,在这条路上开车即便是他这个轻车熟路的人也不得不特别小心,“这事情说起来很复杂,各种利益关系在里边。说白了就还是暂时用不到东山水库,而且这些年一直在封山育林,进出水库的人员和车辆十分有限,况且这条路即便修的漂漂亮亮大方实用外人也看不到,尤其是相关领导也看不到,把大笔的钱花出去了,可是成果却看不到,这事很少有人会干的,所以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多年了。”
唐林开始觉得蛋疼,这种事他没经历过但却可以想见这其中到底有多悲催,梁广通这个老实人又多无奈和心酸。甚至他这种被压制和无奈要比王普林当初在分局当局长还要更加难受,毕竟王普林在分局时候还是有自己的一些权限的,他辖区里的事情还是他可以说的算的,手段也是雷霆手段,毕竟王黑脸最有名的就是又臭又硬。可是眼前的梁广通却没有他那样的魄力决断和硬气。
“这事还真不好办,不过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边水库的大山我看跟村里的矿山距离并不算太远,中间都是山脉相连,这边就没有任何矿产么?如果按照矿产分布图和矿产结构形成带来看,水库的大山也该有矿产的。”
梁广通听了这个眼睛明显一亮,“这问题我很多年前就提起过,矿务局什么也派人来探测过,可是水库山里的岩石结构似乎跟矿山那边有很大不同,而且探测难度也比较大,废了半个月的劲也没找出什么具备开发价值的矿产,所以这事以后我也没有再提起来。这事我也就逐渐忘记了,因为如果有矿产那么矿务局和市里的人不会就这么轻易错过的。”
唐林没有回应而是打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好像他对眼前车里的颠簸根本不当回事,然后他突然又问道,“如果我再重新组织一次探查呢?请更专业的人员逐个山头排查,同时资金问题你也不用担心。”梁广通的眼睛又是一亮然后又很快黯淡下去,“如果那样当然很好,可是有两个问题,上次的专家说水库山下即便有矿产也很难开采,因为山上石层质地太硬,开采难度很大。另外就是东山水库的问题,如果大规模开采水库就会形成大规模的滴漏,水库的水倒灌,同时直接改变水库的当前环境,到时候怕是大坝更加不好支撑。”
唐林还是没有马上回应,因为他心里有他自己的想法,而且这个想法正在逐渐加深。当然梁广通说的两个问题都是大问题,但如果是接连矿山那边的山脉开采呢?如果不从东山水库这边开采而从矿山的方向和地下直接挖通连接过来呢?当然这是个大胆而疯狂的看法,他知道可实现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这个种子却在他心里彻底种下。
道理很简单,他既然有让矿上青山绿水的想法也就有想彻底帮助梁广通改变现状的勇气和决心。
“这事我还是简单的想法而已,情况我没有你了解,但是水库里没有可开发的项目么?例如大规模水产养殖什么的?”
梁广通的表情更加奇怪,然后咬了咬牙,“水产养殖的问题也是同样道理,东山水库的水质很好,但是却偏凉,不适合高产鱼类的养殖和出产,而且也没有资金的。还有你看现在这条路真要搞大规模水产养殖也运不出来,尤其是雨季,很耽误事!”
路似乎条条都被堵死,可唐林的脸上却依然是自信满满,他不急不忙的回道,“这问题其实可以辩证看,既然水质好只是偏凉那为什么不放弃常规鱼类养殖而养殖价格昂贵的深山冷水鱼呢?这种鱼现在在大城市的餐桌上可是很流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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