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翠笑嘻嘻的迎了上来,“你回来了,有人等了你一天了。”我顺着她努嘴的方向,便看见背对着我坐在那里的寰。我便笑了起来,就在前些天我找不到,昨晚我思虑了一晚的人,今天便自己送上了门。可见这世间什么事也不必着急,终究会自己到来。
当我看见寰脸上不紧不慢的表情,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火气,遂讽刺道:“真是贵客,竟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寰笑道:“你这是从哪里回来?这么晚,让我等了你一天。”我说:“呵,我并未让你等我哪怕是一刻钟,何来让你等一天这话。再说我和你什么关系,我为何要报告我去了哪里?”
如翠笑着悄悄掩门出去,寰拉了我的手说:“你是在生我的气么?你竟让我这心没有个安放处了,放在你那里,你不收,放在我这里,它又时时刻刻想着你。你说怎么是好?”我噗呲一下笑了出来。人人都说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臭嘴,可见是了。但此刻却宁愿掉入寰的甜言蜜语里不醒来。
见我笑了,寰便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我惊呼道:“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干嘛。”寰笑道:“我们又如何能清?”我从他怀里挣脱问道:“有几句话我必须的知道,你要不说明白,我定是不能……”“什么话?”“这几日你去了哪里?”寰若无其事的说:“在宫里,母妃身体不适,伺候了几日,现在已经好了。”
寰皱眉头的一瞬逃不出我的眼睛,我眼皮跳了跳,寰定是有事瞒着我,心中便不自在起来。突然又想到寰走了一年多,才回到母亲身边,自然是要多呆几天的,便又嘲笑起自己的神经过敏了。遂转移了话题说:“昨天见到了黎韵,可能好事将近,真替她高兴。”
寰又皱了一下眉头,我倒是知道他从来就不喜欢黎韵的,并不放在心上,但也不好再说下去。寰说:“二小姐是怎么回事?”我说:“你来不会只是打听这个事吧?”寰说:“不是,只是突然想起来随口问问而已。你要觉得不方便我就不问了吧。”
我笑道:“能有什么故事,只不过是师傅的一番好意,给我一个出嫁的身份而已,我还是我。”寰思索着说:“真的只是简单的好意吗?”我反问道:“不然还能有什么?”寰摇了摇头说:“要是简单的身份,为什么会选最有权势的宰相,而不是其他什么人。”我不愿把事情想得复杂,便说:“师傅恰巧是宰相的表妹呗,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好?”
寰见我生气忙说:“我当然希望你好,若这是简单的认亲,对你是有好处的,我会替你高兴;但若是阴谋,该如何是好?”“师傅是不会害我的,她是我来到这里后像母亲一样的人,母亲如何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寰站起身说:“我该走了,你早点休息。”望着寰的背影问道:“你去哪里?”他回头说:“洛溪宫,好久没回去了,不知怎么样了。”我笑了笑说:“昨天我去过,还好。”寰点头说:“休息吧!”便离开了。
安安静静过了一段时间,若不是师傅来找我,我便快把我是“公羊秋贤”这件事忘了。师傅起先并不说话,只是来回踱步,转的我眼睛都花了,我说:“师傅,你再转下去我就要晕的吐了!”师傅不理会我,依旧踱步,看样情,定是发生了棘手的事。
“师傅,发生了什么事?”师傅似乎突然注意到我的存在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晕,是你来找我的好吧,不过师傅怎么回事,生病了?老年痴呆?我说:“师傅,这是在别具一阁的呀!”师傅说:“妙柔病了,皇上体恤,下了圣旨,允许女眷入宫觐见。我是怕不好了。你是妙柔妹妹,自然应当觐见。”
我说道:“如何就会不好了,这是你瞎想的,前些天不是怀孕了吗?不过是害喜,思念亲人,自然心里不痛快,便以为是病了。等见过亲人,自然就没事了。”师傅道:“若是那样再好不过了。”“什么时候入宫?”“就在下月初五,你跟了我那么久,应该也学了不少东西吧,好好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打着哈哈笑道:“您觉得我是个什么水平?宫里头太子妃生病了,又怀着孕,自然有一等一的太医围着转,我有什么能耐比他们强?您别指望我能起什么作用。”师傅摇了摇头说:“以前真是觉得你比黎韵强,才选了你做我徒弟,可见我是看走了眼,这些年你尽是……哎!”我笑道:“也不能说一无是处的,至少用毒方面还是有点小成就的。”
师傅叹了口气说:“用毒你也从没有杀过人,不过是些小把戏,作弄人而已,还好意思拿出来说,我真是嫌你丢人。”我只好不做声,随她说去。师傅站起来说:“你也该去宰相府里多走动走动,不要枉费了我一片心意,和他们感情好了,自然是你的福气,有什么事,我罩不到你,自然他们罩着你,我便安心了。”我站起身行礼道:“师傅教诲的是。”师傅叹了一声便转身离去,看她的样子,真是非常担心妙柔了,或许还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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