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盯着井口,他没有说话,可是岑彤看得出,他的眼神越来越犀利,他额头的鬼纹再次亮起,然后是他手臂的鬼纹,鬼纹竟然向下蔓延,蔓延到井口,整个井口也散发出一阵鬼魅的幽光。
忽然,学长身体一软,失去了知觉。
岑彤赶紧跑上前去,扶住学长,这个时候,学长的身体忽然一个趔趄,紧接着,他的双眼腾地一下张开,只是两只眼睛的眼仁都血红血红的,然后从他嘴里吐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他说:“跑!”
大家都愣住了,根本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岑彤就感觉到脚下一阵震颤,神庙外面的钟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这钟声好似是咆哮,嗡鸣声越来越大。
忽然,整座神庙竟然都从半山腰上向下跌落了下去,有那么一瞬间,岑彤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她意识到,这是哥陷阱,这个神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神庙快速解体,他们所有人伴随着瓦砾、碎木一起向下坠落。
只区区数十秒,他们所有人都进入了自由落体的状态。
岑彤已经喊不出来了,她只能死死抱住学长,而这个时候她学长竟然已经完全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他们掉入了湍急的河谷之中,而河谷里有很多嶙峋的石头,岑彤来不及挣扎就已经一头撞在石头上,不省人事。
等她醒过来,她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古怪的墓室。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进入这个墓室的,墓室应该离河谷非常的远了,而且我身上都已经干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坠入过河谷一样,当时和我在墓室里的还有逼迫我来的老头,我的学长,这一路一直背着老头的佣兵,和一个摸金校尉,而他们说,是我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
可是我对于这一段毫无记忆,我完全不记得我是如何从河谷里爬出来,又是如何把他们带到这个地方来的,我甚至更不清楚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我学长说,从我们跌入河谷,到我们走到这个墓室已经过去两天了,其他人应该都已经死了,而他们在这个墓室里困了一整天,并不知道如何出去。
说来也奇怪,我睁开眼睛,就发现这是一个密封的墓室,没有门,自然也没有窗户,可是问题就来了,既然没有出口也就没有入口,那我们又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所以后来,我分析,只有一个答案——鬼引路。
我怀疑是当时附着在我身上的鬼带我们走到这个墓室里来的,只是一般附着在别人身上的可能是一只或者两只厉鬼,而我身上,很有可能有几百只厉鬼。
这些厉鬼就烙印在我的后背上,而这些厉鬼,很有可能就是当年修建这座墓室,包括六道塔的筑工。”
“可是这些筑工为什么会藏在你和我父亲去的那座神庙里,又出于什么机缘巧合,竟然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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