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之上,燕国候身着七星鬼面文山甲正对着一员大将吩咐着什么,见肃川进来,便冲他点了下头。
肃川走到父亲面前磕头行礼,燕国候道:“今夜大齐军队还是按兵不动。他们不动,我们却不能无所事事。与其在此等候,不如主动出击。”
“本王已给益国与鲁国派出快马传信,安排好了他们军队埋伏的位置,我们三国的军队联合起来,就算赵元他再厉害,今夜恐怕也难全身而退。”
听了父亲的话,肃川仔细看了看三国联手的作战计划,最后他对父亲说:“父王您安排益国军队在重喜城外三十里隐藏,等从军营中引出大齐军队后,再趁其不备给予致命打击。”
“但是儿臣以为,以大齐军队行事一向谨慎狡诈的作风来看,恐怕他们不会轻易地冲入益国军队的包围圈。”
燕国候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若想让大齐军队上钩必要奉上他们感兴趣地人!”
“你的意思是……”
“儿臣愿带一路人马,冲过沼泽,靠近大齐军营,引他们出来!”肃川拱手道。
燕国候一时不知怎样回来,脸色有些恼怒了起来。
不怪他生气,肃川是他的唯一的儿子,从小就被视若珍宝。这会肃川不但要上战场,还要去作最危险地诱敌前峰,要不是当着这么多的将官的面,燕国候真想好好教训他几句。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孩子还真是动了脑筋了,因为他对大齐军队的分析是透彻的。的确,没有诱敌这一计,恐大齐军队不会上当,而只要用了这一计,能承担诱敌任务的人,肃川确实最恰当。
他是燕国的郡王,年经作战经验少,最关键的一点是抓住他将有可能成为整个战局的扭转点,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要挟燕国候的筹码。
见到父亲还在犹豫不决,肃川再向前走了一步道:“父亲,杀母亲大仇未报,不让儿子前去杀敌,儿子定会寝食难安。”
“况且儿子已经到了弱冠之年,父亲在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已有军功在身,而我还没经历过几次大战,肯请父亲让儿子继承归海家的英武之风!”
燕国候见他还在坚持,心中除了恼怒外,又多了些欣慰,想到自己当年初上战场,父母也是同样阻三阻四,可越这样,他越憋了一口气一定要去,年轻人大抵都是这样吧。
与其这样,不如让他放手一搏,毕竟迟早都要经历这一关,肃川将来当上国君,也少不了要带兵出征的。
想到这,燕国候的态度不似刚才那般强硬,他问:“你若当了诱敌的先锋,可知这诱敌也要有些窍门吗?”
肃川回答说:“诱敌首先要留有缓手,队伍战线拉长,方便灵活后撤,其次诱敌不能与敌军过于靠近,有距离才能让敌军全力追赶,再有,与敌人交战定要全力以赴,佯败时敌人才能信以为真。”
燕国候听了,点了点头:“最重要一点,诱敌只是诱,保住性命才是根本。”
肃川道:“儿臣记下了。”
中堂之上的将领见到国君独子竟然要做诱敌前锋,都纷纷请求同行以保护王子周全。燕国候从里面挑了两个办牢靠,武艺出众的人给肃川作副将。
安排妥当后,燕国候正襟危坐于帅座,将今夜作战情况作了统一的安排:“大齐与几大柱国对峙已有几天了,为了不让他们作好战斗准备,我们三国盟军要先发制敌,打乱他们的计划。具体安排各位将军都熟知了,话不多说,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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