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既然对荣妃起了疑心自然不会让她得逞,所以她的话妹妹根本不予理睬,这事就这样搁置下来。谁知在斗鸭宫宴之后,荣妃竟然拦住了本宫的轿子,再次向本宫提起了白绢一事。她告诉妹妹,皇后已经失踪了,由于妹妹提前得知消息,却没有回禀给皇上,所以已和她成为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具损。”
谢容华听到这里也是气得脸色发白:“此人真是无耻,自己派了人去跟踪,自己与宫外人互递消息,贵妃你只是看了一方不知真假的素绢,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与她一样的人?这不是明目张胆地诬陷吗?”
允央目光幽深地说:“荣妃一直以为那方素绢还存在本宫手上,她怕本宫把个证据送到皇上面前,所以才会一直纠缠不放。而本宫也一直认为皇后绝不会出事,所以就一直没有向皇上禀告,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谢容华此时明白了为什么允央会在这几天魂不守舍,她一定以为若是自己早些禀告给皇上,一切事情都可挽回。她这几日是时时在自责中度过的。
“贵妃娘娘,你要相信姐姐的话。”谢容华轻轻握住允央的双手说:“此事真的与你没有关系。你得知皇后失去联系的时候,皇后已经自尽在孤堡里了,你禀报不禀报都不能挽回皇后的性命,你又何苦自寻烦恼?”
允央知道谢容华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当下便感喟不已:“此时此刻,能这般信任妹妹的只怕只有姐姐了。本宫除了觉得有愧于皇后外,更觉得有愧于皇上。”
“皇上这般信任妹妹,而妹妹却想东想西,只求自己多福多寿,漠然面对皇后身陷险境的事实。每每想到这里,妹妹都觉得如百爪挠心一般。再加上后来得失皇后死得如此惨烈,心里的负罪感愈发沉重起来。”
谢容华明白,皇后自尽的方法与她平日行事作风颇为相似,都非常激烈,这肯定会让这些生活在锦衣玉食里的大齐贵族感到心惊肉跳。再加上允央因为荣妃的不断纠缠,在心里已将自己归于见死不救这一列,随别人怎么劝,允央心里的这副担子,只怕不能这么快就解下来。
至此谢容华也不多劝,只是说:“贵妃娘娘为了给皇后娘娘办丧礼事事过问,面面俱到,现在已经累得焦头烂额了。若是皇后娘娘泉下有知,也会感源你为她所做的一切。”
允央听到这里,凄凉一笑:“谢姐姐安慰,若不是姐姐深明大义,时时给妹妹宽心,也不知这个牛角尖,妹妹还要钻多久。”
就在允央与谢容华说话的当口,刘福全神情严肃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给允央和谢荣华行过礼后,给允央递上了一个黄绸封皮的册页:“这是从皇上所在的大营中传回的八百里加急。”允央看着刘福全的神情,就知这个八百里加急里的东西非同小可,所以脸上登时没有笑意,马上神情严肃地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了这个册页,认真看了了起来。
这一看可不要紧,允央的眼神显得愈发焦虑。她看完册页后收起来说:“送来册页的人在哪里,本宫要当面问问他皇上大营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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