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慧赶回天池郡后,在阿奴可墩的支持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头继承了可汗之位。但是由于他资历尚浅,又没有带兵的经验,契丹的诸位长老对他并不心服。只是慑阿奴可墩的威仪才勉强承认了这个新可汗。可是这些人背地里都与萧誓藕断丝连,暗通消息,处处给新可汗找麻烦,希望这个二十岁的新可汗举步为艰,早日崩溃退位。”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个新可汗硬是咬着牙挺了过来,而且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令几位契丹长老反水,与萧誓断绝了往来,投靠到了他的麾下。这样,本来铁板一块的契丹长老们开始分崩离析。新可汗抓住长老们内部争斗的时机,处置了几个对萧誓死忠的长老。据说,新可汗有一次召集所有长老议事,忽然叫亲兵进来搜查了所有人,在几个对萧誓死忠的长老桌子下面发现了老可汗衣服的碎片,于是当下就以对老可汗不敬的罪将这几个长老推出帐去,用战马拖死。”
“本以为此事就此了解,没想到当天夜里,新可汗又派兵将受刑的几上长老的所有家眷抓了起来,男人捆绑起来扔进饿狼谷,当了群狼的夜宵。女人被赶入结着冰凌的长河,这些女人几乎全被冻死,就算有水性极佳侥幸逃出的,也是再无生育能力,成为废人一个。所以这几个长老家族算是绝了户。”
“可能是惧怕新可汗的暴虐,萧誓带着亲眷连夜逃出了天池郡,往东北方而去。这样一来,新可汗的位子才算是坐稳了一些。”
赵元听到这里,赞许地点了点头:“你本驻守南疆,却对契丹内部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可见平时是下了功夫。你勤奋的劲头和小时候一样,令朕颇感欣慰。”
扶越拱手道:“儿臣虽然不驻守北疆,但是此次带兵北上,只为替父皇分忧,所以契丹最近发生的这些大事儿臣才留心了起来。可是,正因为儿臣知道契丹内部最近发生的动荡,才更加不能理解父皇昨夜为何对这个残暴又冷酷的契丹新可汗网开一面?”
赵元看着他笑而不语。
扶越更加不解:“父皇,这次契丹新可汗以为天池郡的不安定因素已被清除,才会放心大胆地带兵南下骚扰大齐边境,想要立些军功,让自己的汗位坐的更加牢靠。可是,没想到,在离大齐边境十几里地时暴露了行踪,落入了我军的包围。这本是一举将其全部歼灭的好机会,您为何要让沈将军故意露出破绽让这个契丹新可汗带着几百人的亲兵逃走,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赵元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朕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整个北疆的局势考虑,而非契丹一家。”
扶越略沉吟了一下道:“父皇全盘考虑自然是有深意,但是儿臣以为,北疆形势复杂,各个部族之间不但行踪不定,还反复无常,大齐军队与其常年戒备防御,不如分而治之,逐个击破!”
“你的意思是这次若是将契丹新可汗杀死,就是将契丹击破了吗?”赵元耐心地问。
“这……”扶越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他们的可汗都死了,还不算是被彻底击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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