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身份,守在大殿门口的侍卫也不敢贸然阻拦,眼见着皇后气势汹汹地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临光殿。
殿中正在进行的歌舞表演,皇后忽然出现让一众舞姬马上停止了表演,跪下来给她行礼。
赵元的神情非常泰然,他先看了一眼有点惊讶的允央,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
接着,他波澜不惊地对皇后说:“梓童来迟了。就在朕的右手边吧。”
这时,在临光殿时当差的宫人,忙又安置好了一座几案,请皇后落座。
皇后此时面带寒霜,并没有入座,而是吐字清晰地说:“皇上,臣妾身为皇后,难道座次还在贞妃之下?”
允央面上一窘,马上想要站起来,可是手被赵元紧紧按住了。不等允央说话,赵元就开了口,依然平淡无温:“梓童此言差矣,贞妃怀有身孕,行动不便,坐得离朕近一些,朕也好照顾她。你身为皇后,理应体谅她,为何还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争个高低,实在有失皇后的威仪。”
皇后面不改色地盯着赵元:“若是贞妃一如皇上所言,洁身自好,举止得体,臣妾当然要维护她,可是她本就做过有失贞洁的事情,还有什么脸坐在这里召见各国使节!”
允央的脸登时变得惨白。赵元也没有想到皇后会在这样一个节日里制造事端,但是他并没有慌张,反而有点高兴。
本来就想废掉皇后,只是因为她这一年多来,韬光养晦,谨言慎行,赵元找不到她的错处,自然也无法置她的罪。终于,皇后还是沉不住气,自己冒出头来,赵元怎能不抓住这样的机会?
“梓童既然不惜损害大齐皇室的名誉来诋毁贞妃,朕也不能再对于网开一面了。来人,将皇后拖入宗庙反省,等候发落!”赵元沉声吩咐道。
侍卫马上呼啦一下把皇后围到了中间,刚要动手,就见皇后尖厉的喊了起来:“皇上若是这样不明不白就置的臣妾的罪。臣妾死不足惜,可是您若不能把此事调查的水落石出,您又怎么堵得住这临光殿上百官以及各国使节的悠悠众口?”
赵元早就料到皇后是有备而来,否则她也不可能这般理直气壮,所以就冲侍卫摆了摆手:“既然皇后言之凿凿,那肯定握有证据,不妨拿出来,让朕以及在座的所有人来看看,是不是你所说那么一回事?”
侍卫们退了下去,皇后冷笑着站直了身子,整合了一下衣襟后朗声道:“有一位曾在北疆服侍过贞妃的老妇人,她看不惯贞妃虚情假意,两面三刀,已经向臣妾说明了一切。皇上是否有兴趣听一听她是怎么说的?”
允央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她自问行得正走得端,并没有做出过有辱皇上声誉的事,但是皇后做事一向不择手段,谁也不知道,她为了争夺权力会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
感觉到允央的紧张,赵元温暖的大掌始终裹着她纤细微凉的手指,给她支撑与安慰。
“既然皇后不顾体面,劳师动众地将人带了过来,将大齐后宫之事摆在了中秋节的宫宴上,那朕就如了梓童的意,听听这个妇人是怎么说的。”
皇后原本以为皇上会极力袒护允央,却没有想到他答应得这样痛快,这么一来反而让她心绪难平。皇后深吸了一口气道:“传本宫带来的证人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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