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对小菲这么好吗?”计春梅看小菲已经下了楼,顺手关上了门,又回坐在床上,靠在许立身边问道。
许立也感到奇怪,这个小菲一看就知道,和计春梅绝对不会有任何血缘关系,要说她们俩是朋友,可两人相差十几岁,如今这个时代,别说相差十几岁,就是相差两三岁,也会有代沟的。许立摇摇头,道:“也许是你俩投缘吧!”
“没想到你堂堂的北大高材生竟还会相信缘份?那你说咱们俩到底有没有缘?”计春梅笑过之后,却又提出了一个让许立为难的问题。
“我……”许立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一句话。
“行了,不为难你了,来,我给你倒上!”计春梅将许立递过来的酒杯倒满后,小心的放在许立面前,又给自己的酒杯也倒满了酒。
“你知道吗?我在小菲这么大时,也是饭店的服务员,只是饭店比这家小吃部的规模大些摆了。知道咱们县的江宁宾馆吗?”
许立点点头,江宁宾馆在江宁县那还有人不知道,那是由江宁县县政府投资兴建的,全县唯一一家三星级宾馆,只是这个三星级是县里自封,外面却没人承认。江宁宾馆座落在松江江畔,依山傍水,环境优美,县里来了什么重要客人,都是在这里接待。每年的县人大、政协会也在这里招开,算得上是江宁县对外的一张名片。
“我十七岁时就在江宁宾馆当服务员!而且一干就是八年!”计春梅苦笑着道。
“你不是读中专吗?怎么又当上服务员了?”计立不解的道。
“来,咱们边吃边聊,只要你不闲姐姐唠叨,就听姐姐慢慢给你讲!”计春梅给许立夹了口菜。
许立当然不好意思拒绝,等许立吃了口菜,计春梅又把酒杯端了起来,轻轻碰了许立的酒杯一下,道:“姐姐在你这个大学生面前,也找不到什么好借口,姐姐就是想喝酒了,来,陪姐姐喝一口!”
一口酒下了肚,计春梅面色有些红润,才又接着道:“当年我上的是咱们县职高的餐饮专业,正好那年咱们县的江宁宾馆建成,缺人手,就到我们学校招服务员。我们当时上的是职高,毕业后也是没有工作,而当时来招工的又是县政府办的副主任,他说只要到江宁宾馆就可以为我们办理正式的用工手续,都是事业编,归县财政开资。我们一下子就心动了,当时我们班五十来人,都报了名,最后经过考试,只留下十五个人,当中就有我一个。”
“那你怎么又到二道乡当了副乡长?”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而且还有些沉闷。还是你给我说说你在大学的事儿,好吗?”计春梅有意回避了许立的问题。
许立只是稍一迟疑,不知道该跟计春梅讲些什么,如果真的实话实说,恐怕人家反而会不信,谁会相信一个亿万富翁会屈尊到一个穷县城的山沟里来当个小小的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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