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又问:“我说天羽月,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了呢?啊,难道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所以你在生我的气么?”
“……”
之前的事情?天羽月是谁?
鲤笙继续一脸懵逼,攻击倒是不忘发动,盈盈水剑在空中浮动,一脸的戒备:“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天羽月愣住了,因为不可置信而眼睛微微瞪圆,那好看的湖水蓝的眼睛被绿水折射着令人迷醉的星光:“呐,小鲤,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不可能忘了我,对吧?虽然是我不对,不应该瞒着你我的身份,但我……”
“……“
这个人说的她一句都听不懂,好吧!
因为听不懂,所以鲤笙面无表情,可因为面无表情,反而使得天羽月有种鲤笙在生他气的感觉,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下去。
上前几步,直接上了岸,因为衣服紧贴着身子不太对劲,挥袖便弄干了裤子,“小鲤,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如果不是突然得到你的消息,我压根就不会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啊,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
“我好开心啊!你都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几乎大半个八荒我都找遍了……你……能不能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明明这么不容易的找到了你,别擅自就忘了我啊!”
“噗通---”
自说自话的天羽月,自我厌恶的突然跪下,可能是因为鲤笙对他的反应过于冷淡,看起来像真的忘了他一样,天羽月最后的心里防线崩塌了一样。
“为什么会忘了我?我明明这么的这么的想要见你,一直在找你,为什么忘了我啊?”
说着说着,带着哭腔的抬起头,谁想到那么高颜值的男人,却突然像孩子一样哭的稀里哗啦,简直给鲤笙震撼到不行。
这个男人……好像很麻烦啊!
他这个样子,都弄得她没办法发火了。
于是道:“哎呀,那什么,你先别哭了……我那啥……”
“小鲤,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真的?”
天羽月不死心,可怜巴巴的继续问,像个小狗似的:“你不会是因为生我的气而装成不认识我的样子吧?那我跟你道歉,我错了,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瞒你任何事情,这样还不行么?”
“……所以说啊!”鲤笙觉得跟这人可能没办法交流,调高了音调:“不知道你是不是把我跟谁混了,但我真的,很真的不认识你。话说,你是谁?天羽月?那羽毛又是什么?”
“……”
听到鲤笙这么说,天羽月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定定的看着鲤笙,半天没有回神。
鲤笙:“……”
这人真是,怎么一下子又不说话了?
“那个……还有啊,你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里可是远桑山,按道理应该没有办法进来才对,难道是第五瞳告诉你的?”
“!!!”
一提到第五瞳,天羽月顿时又确认了。
面前的人必然是鲤笙,而她明明知道第五瞳,却不记得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是从别处得来的消息。我这些年也从未见过第五瞳,更不知道他现在哪里,在做什么……”天羽月冷静了很多,因此说话也恢复了正常。
抬头看这鲤笙,最终确认那清澈的眸眼中,没有一丝的怒火,明明白白是无暇。
她……果然不记得他了。
“就算不记得我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再来一次,从自我介绍开始……”慢慢起身,笑到苦涩的冲鲤笙道:“我是天羽月,这名字是你给的,而你向来都叫我羽毛……而你是鲤笙,我一般都喊你小鲤……”
戳到他的痛处一样,说到这里,天羽月一下子又红了眼眶。
是个感情很丰富的人啊!
鲤笙不由得感叹,原本的困惑在天羽月说出她的名字之后,虽说消失,但立马又产生了更为混乱的困惑。
她不认识天羽月,天羽月却认得她,按照虫老的意思,她不是一直没有出过远桑山么?那面前这个男人她又是从何认识的?
而且……她为什么会没有任何印象?就好像记忆被挖去了很大一块,现在仔细想的话,很多事都很模糊,几乎汇聚不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她的记忆力应该没有差到这种地步才是
“小鲤,岛上应该不是你一个人吧?我感觉到了溪叠的灵压……怎么,他不会也在吧?”
“笙儿!!”
话音刚落,因为感觉到熟悉的灵压而追过来的溪叠,在看到天羽月的瞬间,瞪圆了眼睛。
为何天羽月会在这里?
“你……”
他还记得鲤笙么?记得么?
“我还奇怪,为何一年前北流冰突然宣布你要退下帝君之位,原来你是来了这里?”天羽月顺带着提到了北流冰的事情,无意中给了溪叠可用的信息。
北流冰竟然在他离开四年之后,刘相他们才对外公布了他辞位一事,看来那四年,刘相他们没少动心思啊!
溪叠看了一脸纳闷的鲤笙一眼,知道自己带回要解释很多事情,但首先他要确认天羽月是否还记得鲤笙的事情。
于是笑了笑:“既然我已经不再为北流冰的国主,那不管发生什么事,对于北流冰,我只是一个小民众,因此再大的事情都不需要我出手。每天跟喜欢的人一起暮鼓晨钟,当属人生一大乐趣……”
“好奇怪,你们两个怎么能都在这里?话说,这里真的是远桑山?那你又是怎么来的?你现在这跟小鲤在一起了?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这是天羽月的五连问,把挡下困惑的事情一次性的问了出来。
一句鲤笙,溪叠可以确认了,天羽月还记得鲤笙,那应该也记得一切。
说真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可以掩盖住很多他不想让鲤笙知道的事情,可以当做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一旦第二个知情人出现,就会打乱他所有的计划,甚至还会毁了一切。
很明显,记得鲤笙的天羽月就是这种存在。
溪叠笑了笑,看向鲤笙,“这个说来话长,你只要看到我们在一起就行,其他反正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就不要问了。”
没办法,溪叠需要对天羽月冷酷一点,才能将这种可能在鲤笙身边叽叽喳喳的存在给压下去。
当着鲤笙的面,只能对不起天羽月了。
天羽月怎么受得住他的挑衅,当即就不乐意了:“溪叠,你这样说话就有些过分了。怎么,北流冰的国主就了不起?但你现在可不是国主了,退下王位的王便只是一般百姓而以。”
他的意思就是溪叠不应该狂,毕竟也没什么资本去狂了。
再说了,溪叠是王的时候都没有见他摆谱,现在在搞什么?
溪叠其实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不希望天羽月说漏嘴,把洛爵的事情拐带出来罢了。
没想到他那样说会引起他的不满,当即又道:“你跟来。”说着,又冲一脸懵逼的鲤笙道:“你先回去,我跟他马上就回去找你。”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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