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开玩笑,回答我。”溪叠定睛,皱眉的样子看起来无比的认真。
鲤笙不知道怎么说,感觉很奇怪。
溪叠在来到妖川之后,给人的整个感觉都变了。
虽然很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但又很直观的察觉到,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能够问。
为了不让溪叠露出那种伤心的表情,鲤笙只好点头:“我当然会原谅你……”
“不论什么?”
“……嗯。”
不管了,先答应着再说。
鲤笙这么想着,深吸口气,又指了指方才洛爵消失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很不对劲,不如跟上去看看……”
“不行!”
溪叠又慌了,甚至一把抓住了鲤笙的手手腕,力气很大,直接给鲤笙握的发青。
“???”
因为溪叠过于反常,鲤笙都没心情在乎自己的手脖子如何,想生气吧,但又怕那样会刺激溪叠。
溪叠到底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啊?就好像刺猬一样,她都要受不了了好吧!
无奈,还是要笑着问:“流川,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没有忘记吧?”
“啊……”
听鲤笙的口气不太对,溪叠握着她的手慌张松开,看到她的手腕有些发红,又心疼的急忙张开治疗结界,眼神一直在晃,都不敢看鲤笙的眼睛:“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弄痛你的……”
“流川,不管你因为什么才会这样,答应我,咱们先解决妖川的事情,其他的再说好吗?”
鲤笙真的不知道要拿这么患得患失的溪叠怎么办了,只能全力安抚:“你也想早点回远桑山吧?”
看得出,溪叠是真的不希望她在八荒呆着,只要想到是因为她才让他改变主意,然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鲤笙心里也一阵酸痛。
好在,溪叠因为她的话而稍微恢复了正常,眼神又重新明亮起来。
看着鲤笙,淡淡的笑了笑,“知道了。我不会再这样了。”
“嗯。那我们过去看看吧?我老是有一种要出事……”
“尊主大人!不好了!!”
鲤笙的感觉并不假,还未说完,只见一只鬼魅般浮在空中的半截透明的妖怪,像弹簧一样冲了过来。
如果不是溪叠拉了它一把,它肯定要刹不住车,冲到前面湖里。
“谢谢!”
不忘跟溪叠道歉,但又立马喘着气,冲鲤笙喊道:“尊主大人不好了!他们打起来了!”
鲤笙一脸懵逼:“谁打起来了?”
“就是惊阙山的那些人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动手了,打的很厉害,好多人受了重伤……”
“在哪里?马上带我过去!”
听到是惊阙山的事情,鲤笙也没法沉住气,不等他说完,直接拎着他的脖子,往前一推“带路!”
“是!”
被鲤笙那么一带,妖怪大气不敢出,急忙在前头带路,鲤笙阴着脸,跟在后头。
一时间,气氛变得极为的沉重。
因为事发突然,溪叠也搞不清楚惊阙山突然动手的理由,不会是因为洛爵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吧?
不,不可能。
如果真的想起了什么,那洛爵不应该闹事,而应该回来找鲤笙才对。
那为什么会突然动手了?总不能因为无法合作而闹掰了才动手的吧?
溪叠想了各种理由,但就是没猜透原因,在后头无声跟着,也就能有一炷香的功夫,他们便到了出事地点。
而此时,两方好像冷静了下来,打斗也停止了。
一见到鲤笙来了,嘴角出血的刁白玉便赶紧冲了过来。
“尊……您来了!”
鲤笙点头,视线顺着周围转了一圈,看着乌烟瘴气的‘战况’以及受伤的妖怪们,视线一沉,划过在一边角上的惊阙山的人。
只见洛爵为首,他身后站着一身是血的莫非辞,看那血的颜色发绿,肯定不是他的血,而是妖怪们的。
洛爵很明显在阻拦莫非辞动手,用一只胳膊压着他,不让他动弹。
看到鲤笙,洛爵眼神一亮,但在接触鲤笙无比冰冷的眼神后,视线瞬间黯淡了下去。
“刁白玉,这是什么意思?”
鲤笙扬声问道,因为愤怒,清脆的声音有些浑浊:“这些人不是说了要离开妖川么?怎么临走前还要给你挂个彩?”
“这……”刁白玉脸色一青,摸着自己的嘴角,极为的尴尬:“是我疏忽了……”
“疏忽?”
鲤笙皱眉,回头看他,眼神清冽无比,如同寒风刮过:“到底怎样的疏忽才能让众妖被人打成这副样子……”
并没有大喝,很是平稳的声调,但就是听着让人心底发寒的凉意。
鲤笙边说,又看向洛爵那边,对上那双不知道在看她还是看什么的金瞳,微微眯起了眼睛。
几步上前,与洛爵之间仅剩一米的距离,“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很了解刁白玉,怎么看也是你的人的问题……”
“你是谁……”
“闭嘴。“
莫非辞当然也是‘第一次’见鲤笙,男子装扮的鲤笙,认不出来。
一开口,就被洛爵喝止了。
洛爵松开他,侧脸冲他道:“在这呆着。”
意思就是别惹他。
莫非辞吃瘪,看东方令一个劲的朝他摇头使眼色,再来也被司雪衣从后头拉住了衣袖,就算想找事也不得。
只好冷哼一声,先忍一会儿。
洛爵也是上前一二步,与鲤笙面对面而站,面对鲤笙的质问,倒是回以浅浅笑容:“是我们的人大惊小怪的错,还望海涵……”
“海涵?”鲤笙挑眉,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带我把你所谓的大惊小怪之人也变成这些人这副模样后,你海涵一个给我看看可好?”
指了指,溃不成军的妖怪们一下,鲤笙气的不行。
还千妖呢,竟然被几个人就打成这副窘态,这点战斗力还真是惊人……
刁白玉听出其中意思,急忙插嘴:“我们是因为……”
“你先闭嘴。”鲤笙知道他要说什么,但眼下要做的是酸洛爵等人。
洛爵没理在手,当然不好说什么,十分歉意的低头道歉:“是我没管好我的人,那你想怎么处置?”
“说,为什么动手?”
鲤笙没有提及处置不处置,只是问着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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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竟然下雪了。
是冬负了雪,还是雪背叛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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