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池漓冷冷道:“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喊着要杀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们?”
与其痛苦地活在恐惧中,活在丧失亲人的苦痛中,不如让他们就这样了无痛苦地死去吧。虽然东池漓知道自己剥夺他人性命的行为很是残忍,就算这些游牧人还想活下去,可是她已经别无选择。
普通人一生都会是普通人,因为他们没有成为武者的可能,他们杀不了东池漓,甚至钱和权也比不上东池漓,只能一辈子活在苦痛中。
公博白一愣,旋即声音渐渐地有些愤懑和哀叹,他苦笑道:“在看到这个寨子的时候,我是狂喜的。我以为我躲在这个寨子里,我就能躲过这一劫,等到你走以后,我还能重新找个武者,占据他的身体,重新来过。可是没想到啊,你身为灵域人,竟然下得去这样的狠手,我终究是看错你啊,你和当年天机塔所见的你,已经大不相同了。”
东池漓从刑天的手中接过了公博白的意识形态,将他牢牢地握在了手中,她寒声道:“你知道为什么么?这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公博白诧异。
东池漓冷冷地笑着,笑着却仿佛是哭着:“是你的那一掌击毁了我对他人的信任,既然连曾经的朋友都可以对自己绝情,为什么我要对陌生人留情?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撕毁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为什么不可以为了达到目的,屠了这一个跟我毫无干系的寨子?是你让我变得冷漠,是你造就了你今日的下场。”
“……”公博白无言以对。
东池漓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对公博白人畜无害地笑道:“你知道吗?落在我手中的我真正恨着的家伙,是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的……”
“你想做什么!”公博白惊恐地叫着,灰色的光球一亮一亮地窜着,却始终逃不出东池漓的控制。
东池漓冷漠地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个药瓶,然后将公博白的意识形态用力地挤了进去,并且冷笑着往里面注入了一滴玄寒水、一道火髓之力。
然后她将瓶塞盖上,然后用力地摇晃了几下药瓶,放在耳边一听,凄厉的惨叫声断断续续地从药瓶里面传了出来:“东池漓,你倒是给我一个痛快!啊——”
看样子公博白过得很“爽快”。
东池漓这才勾起了一丝淡漠的笑意,冷冷道:“你的余生便在这冰火折磨中度过吧。”
说罢,她将药瓶收回了空间戒指中,低头扫了一眼光秃秃的黑土地表,叹了口气后,落在了地上。
踩在这死去几十无辜人的大地上,她的心情很是沉重。
她让刑天就近找了一块可以覆住这片土地的巨石,搬了过来,然后用手指在巨石上刻下了字:“喵牛寨之墓”。
因为游牧人的口音和东池漓差太多了,在东池漓的耳中,苗纽寨便是“喵牛寨”……
东池漓很悲伤地做完了这一切,方才在原地坐了下来,是在默哀,也是在等着弥城落生、路北山和端木优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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