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池漓:“……”
“傻,雨淋不走你的烦恼,你的体质本就是阴凉的,雨水再冷,也没有你冷,不会让你更清醒的。”白袍青年摇了摇头,旋即身上一股炽热的气息轻轻震了出来,就将自己身上,还有东池漓身上的雨水都蒸得干干净净了去。
东池漓努了努嘴:“你好象很了解我的样子。”
“唔。”白袍青年沉默了一会儿,笑道,“不,我不了解你,不了解无心,以后会了解的。”
他有些犯规,他笑起来真好看。
自己应该警惕了。
东池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暗暗地把自己的心竖起了一道围墙。在没有找回自己的记忆之前,她本就已经无心了,可不能把自己的心再丢一次了。
只是,失了忆的东池漓大概不会知道,她这一生曾经为谁动了一次心,便有可能再动第二次心吧?
“走吧。”白袍青年率先走了出去,东池漓便低着头亦步亦趋。
沙沙沙——
分明是玄武神,分明可以很快掠出这片小树林,但白袍青年却非要以这样缓慢的方式,在树林中缓缓地走着,好像在品位着这雨中小树林里的幽静一样。
他是这样一个附庸风雅的人吗?
东池漓不由得皱了皱眉,罢了,反正她现在的人生毫无目标,做什么都一样,也许还能莫名地找回一些记忆呢。
她扭捏了一会儿,抠了抠指甲,方才咬唇问道:“你……你叫做什么名字?如今你要我跟着你,我总不能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白袍青年停下了脚步,东池漓险些走出去又淋了雨,却被白袍青年一把搂了回来,但他很快就放开了,并且伸手在东池漓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就不能看着点我走路?”
“哦。”东池漓点了点头,“你……不回答我问题吗?”
白袍青年盯着东池漓淡蓝的眸子,沉吟了一会儿后,方才笑道:“和氏堂。你和我的和,姓氏的氏,药堂的堂。”
白袍青年,正是千方寻找而来的帝天凌。只不过面对失忆的东池漓,他好像并不焦急,反而起了别样的心思,是他的,总会被他要回去的,不是吗?
听着帝天凌的介绍,东池漓蓦地觉得有些恍惚,好像这句话曾经听过一样,好像在天边,又好像在耳边。
不过,帝天凌很快就揪了揪东池漓的耳朵,将恍惚的她揪回了意识,并且温和道:“可不能再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人,要是忘了我的名字,我可会再发一次疯的。”
“药……药店?”东池漓的脑海中,不知为何就冒出了这个词汇,连她自己也觉得茫然,可是一旦叫出来,却又觉得那般的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帝天凌一愣,但看了看东池漓茫然的眼神,倏地轻笑道:“你想这么叫我?那你以后便这样叫我吧。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样叫的。”
“哦。”东池漓呆呆地点了点头,可心里竟觉得有些莫名的雀跃。
专属的称呼么?
帝天凌举了举雨伞,东池漓的眸光不经意滑在他的手,旋即瞳孔一缩,伸手握住了帝天凌的手,雨伞一抖,偏到了一边,雨水全都打了进来,将二人淋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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