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戈边走边给柳寒介绍这帝都的青楼,这帝都的青楼与长安完全不同,长安青楼与妓院完全不一样,但帝都的青楼与妓院的相似程度极高,每个红姑娘有自己的小院。
客人到了后,先由妈妈接待,然后招呼姑娘出来见客,若客人满意,姑娘便将客人带到自己的院子里,这客人可以是一个,也可以是几个,若是几个的话,妈妈也会安排其他女儿过来相陪,当然只有这主人相中的才子才能留宿,其他人则在娱乐过后带着陪他们的女人离开。
与长安青楼最大的不同,长安青楼女还有一定的主动性,可以挑选自己相处的对象,帝都青楼女不行,与谁相处由妈妈决定,而妈妈选择的就是看钱多少。
秋叶没有在前楼停下,而是径直穿过前楼朝后院去,根本没看前楼那些喝茶听曲的公子哥。
这前楼与长安青楼的前楼差不多,一般没有固定相好的客人都在这里待着,要说明的是,这青楼不是妓院,妓院就是来买笑的,目的很直接;青楼则是来消遣的,听听小曲,欣赏下新颖的舞蹈,只有对眼了,最终才会在一起。
这个时期能上青楼的人,家里都有大量女人供他们选择,无论长安青楼还是帝都青楼,亦或江南青楼,没有钱是绝对不行的,而且这钱不是小钱,中产阶层是上不起青楼的,这也决定了,青楼不会在小城市存在,只会在帝都长安这样富商权贵集中的城市才能存在。
到了后院,柳寒才发现,这后院很大,院子中有十几个独立小院,每个小院门口都有一个或两个小丫头,有些小院很安静,有些小院则隐隐传来丝竹之声,还有些则有喧哗之声。
“这里的小院,每个小院住一个红姑娘,”秋戈似乎知道柳寒并不清楚帝都青楼的情况:“这里的红姑娘有些是被包下来的,这种很少,多数并不是。”
“是每一个都有个院子吗?”
“那倒不是,只有红姑娘才有,不是红姑娘的,诺,你看那边,”秋戈指着那边的树枝间的两座小楼:“都住在那。”
柳寒看了眼,觉着这才对,要是每个红姑娘都有这样的小院,这所青楼也就十来个红姑娘,这可就太小了,与帝都最大的青楼不符。
来时秋戈便介绍了,这所青楼是帝都最大的青楼,柳寒在外面也看了下,这所青楼占地极广,比他的新宅占地还广,有这样大的地方,自然需要这么多美女来撑住场面。
俩人说着进了里面的一个小院,这小院门口同样有两个小丫头,看到他们来,两个小丫头连忙过来见礼,然后带着他们进去。院子里很幽静,有七八个壮汉坐在院子一角的回廊里,这又是与长安不同的地方,长安的青楼,家丁护卫是不准进姑娘的院子的,可帝都便可以,当然,不能与主子同坐,只能待在外面。
柳寒踏进院子便感觉到了,有七八道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会,然后才离开,于是柳寒心里有数,他也没问秋戈,只是跟着他进屋了。
“抱歉!抱歉!秋某来迟一步,来迟一步!”
秋戈进屋便抱拳告歉,柳寒心里微微感到有些意外,他可从未见秋戈向什么人道歉。心里虽感到意外,他还是不动声色跟着秋戈进去。
房间里已经有七八个人,柳寒扫了眼,这些人全是年青人,最大的也不过三十来岁,一个个锦衣玉带,不用问全是贵公子,最前面的是个抱着琵琶的年青女子,这女子眉目如画,素衣皓腕,肌肤雪白,云鬟高挽,斜斜的插着朵珠花,有些好奇的望着他,似乎在问你是什么人?怎么和秋戈走在一块?
柳寒心里略微诧异,女子的眼睛在他流连了一会便转到秋戈身上,那目光依旧是那样,这让有些明白了,难怪有人说美女的目光会说话,这女人对谁都这样。
“无聪兄,来晚了可要受罚,自己先喝三盏吧!”
秋戈进门即施礼,可在座的谁都没动一下,好一点的丢下身边的美女含笑看看他,用目光打个招呼,更多的依旧搂着身边的女子,就像不知道有人进屋似的。
说话的是个穿着红衣的年青公子,看得出来,这公子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有些醉醺醺的,歪在边上姑娘的大腿上。
“行啊!”秋戈径直在边上的空位上坐下来,端起酒壶闻了下,便皱起眉头:“凉州烧刀子?!我说小王爷,怎么喝这酒?怎么不是阳山特酿,拿这烧刀子蒙人!”
“谁蒙人了!”那小王爷醉醺醺的扬手道:“今儿咱们从将进酒开始,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啊,爷有万金裘,拿去换酒!你说是不是,小美人!”
说着在身边美女的脸上摸了把,美女含笑道:“小王爷,您那万金裘还是先留着,今儿啊,是薛公子请客。”
薛公子,柳寒抬眼看,认识,以前跟秋戈参加玄修时便认识了,很快他又认出了三个曾经在一块喝酒玄修的公子,还有几个却是不认识的。
薛公子这时才扭头,随意的冲柳寒点下头:“今儿咱们的规矩是先喝《将进酒》,然后才是《杏花春》,然后再来《东海浪》,青青姑娘负责弹最新的曲子《春江花月夜》,柳兄,这可是你写的,你看看做得是不是合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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