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歇业的幌子挂出去。”
左兰赶紧出去,店里已经乱七八糟,桌子椅子被砸烂了,她也顾不上收拾,把歇业的幌子挂了出去,然后转身几乎小跑的跑进了内院。
没一会,范家嫂子带着一个大夫过来,看到歇业的幌子,也没在意,现在这个状况,想不歇业都不行了,所以,她没注意,在不远处,有个小乞儿看到歇业的牌子,脸色陡变,转身便跑。
柳寒在接到茶楼出事的消息时,正在度支曹与彭余闲聊,这几天,他着力收集王许田三家的情报,内卫转来部分情报,他们的情报详细多了,将王家的整个家谱都拿来了,王家的夺嫡之争,几个有希望争夺家主的候选人,以及他们的支持力量,都一一详细罗列。
让柳寒最意外的是对王泽的评价,林公公在批语中,对王泽非常看重,认为他看上去平淡,但实际上是家主的最有力竞争者;而且,林公公在批语中认为,王泽的修为很高,怀疑他与隐世仙门有关。
看到这个,柳寒有种隐世仙门大暴走的感觉,怎么那都有隐世仙门中人,似乎隐世仙门没有受到任何限制。
与王家的夺嫡之争相反,许家却很安静,许家老祖宗老早便确定了继承者,许家的老二许韶被确定为下任家主,但许家有另一个规定,家主不得出仕,所以,许家的家主从来不出仕。
至于两家的实力,王家是冀州第一家,王家的几个儿子都很出色,交友广阔,二儿子王奋尤为出色,与长生宗交好,这也是他争夺家主的最大助力,通过长生宗,王家延揽数个宗师级高手,另外还有家将私兵五百,相比之下,许家就稍微逊色一点,延揽的宗师高手只有三个,家将私兵只有三百。
两家的经济实力却相差不多,王家要稍微强点,两家占据了冀州土地接近三分之一,另外,还兼营经商,王家的老三在商业上的才干出色,黄沙帮是王家控制下的江湖帮派,帮主叫彭顺,修为大约在武师五品左右,有船大约八十条,帮众约三百二十人。
内卫提供的情报表明,这次风雨楼之战中,主力是王家,许家派了一个宗师两个上品武师,损失了两个上品武师,剩下那个宗师依旧还在帝都,不过,在史平死后,许家并没有向帝都增兵,而王家则向帝都增兵,黄参和曾生全都出身长生宗,另外还五个上品武师。
至于田家,田家一向在帝都有重兵,家中的宗师级高手便有五个,两个在帝都,剩下的在冀州老家,田凝并非田家的家主,田家家主叫田硅,没有出仕,田家的根基在冀州魏郡,家中有家将私兵三百多人,控制了半个魏郡的田地,在魏郡的势力极大,连郡守和郡都尉都是田家门人。
有了内卫的情报支持,柳寒对王许田三家,也有了更深更全面的了解,但也对内卫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在看过这些资料后,柳寒心里有个深深的疑惑,为什么这些世家延揽了如此多的高手,而朝廷办不到呢?
不过,内卫提供的资料多数是战略上的,而具体的,还需要柳寒自己去查探,柳寒再度感到人手不够,虎哥小七被陷在神秘小院附近,暂时不敢动,剩下的各有任务,暂时都动不了,柳寒只好让进入衙门的柳病秘密去查,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这几天,柳寒在度支曹按时上下班,晚上也没回府,而是与静仁见面,向他学习阵法之道,另外,得空便研究丹道,就在前几天,江鲣报告,已经在太姥山下买了百亩田地和山区,花费银子七千两,另外,要修建山庄还需要两千两银子。
在太姥山下买田地,争取将太姥山进山通道买下部分,这是出了清虚宗后,柳寒便决定在太姥山脚建一个庄园,买上几百亩土地,但这个事,他没有交给康成柳火,而是从长安召回柳江,让他去办此事。
这柳江便是他另一个身份柳漠的原主,加入瀚海商社后,改名为柳江,柳寒回大晋后,柳江被留在长安,这次柳寒将他派到江南,在路过帝都时,柳寒秘密与他见面,详细告诉他到江南后的运作方式,联系方式。
柳江到江南后与康成柳火配合,成功打入江南圈子,运作半年之后,成功买下了太姥山下数百亩土地,同时买下太姥山的一个山头,控制了太姥山的入口。
部署柳江这条通道,不但是他的需要,也是清虚宗的需要,柳寒是清虚宗的天下行走,天下行走不但有清虚宗的保护,尽管这种保护很弱,但肩负着为清虚宗揽才,物色弟子的任务,也承担着为宗门输送物资的任务,这些物资不是粮食肉类,修仙之人一般不吃荤腥,多数是素食,但有些修炼所用的材料,需要柳寒在外面收集。
可这些材料无一不是珍贵之极,极难收集,静仁静真在外数十年,也就静真找到一本失落的典籍,静仁连一点东西都没找到。
但对柳寒来说,这条通道珍贵无比,不说别的,就说清虚宗内那些珍贵的药物,这万两银子便值了。
不过,柳寒还是向静仁请教了丹道,可惜的是,静仁的丹道并不强,远远比不上阵法造诣,柳寒判断,静仁的丹道还在他之下,最多也就三品丹师。
与彭余闲聊着,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柳寒起身走了,出了度支曹的门,正准备安步当车,平时他到度支曹都没骑马,今天也一样,他安步当车向与静仁约定的地方走去,刚过转角,一个小乞儿从边上跑过来,向他伸手。
柳寒摸出个两个大钱放在他手上,小乞儿冲他行个礼,然后欢天喜地的跑了,一切都很正常,刚才那小乞儿便在附近乞讨,柳寒不过是他乞讨的对象之一。
不过,柳寒却不同了,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脚步悄悄加快,转过几个巷口,从另一面出来,身上的衣服换了,气质也变了,手里提着一个包袱,还有挑着个担子。
步子还是那样稳,不紧不慢,晃晃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不时留意下身后,这样走到城隍庙,走进旁边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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