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是隐世仙门中人?”青灵插话道。
柳寒想了想才说:“有这种可能,师兄请想,那人手下连大宗师都有,而大宗师,就目前我所知的几个大宗师,都与隐世仙门有关,我怀疑他跟我一样,是仙门的天下行走。”
“你的这个猜测有道理,”纯阳子微微点头:“我清虚宗以前派到朝廷的风师侄,便是大宗师修为,他的修为在炼体十一层,可惜,陨落了,据他传回来的消息,宫里的几个大宗师都与仙门有关。”
“这位风师叔是怎么陨落的?宗里查过吗?”柳寒问道。
“据说是与神农谷的一位弟子力战而亡,双方同归于尽。”纯阳子随口说道,天下行走在外出事,宫里都要通知宗门。
柳寒心里巨震,他这才知道与药老同归于尽的那个宫廷供奉出自清虚宗。
想起药老,他在心里深深叹口气,药老对他有再造之恩,但药老的修为却不算高,现在想来,应该是上品宗师修为,但一身奇毒,即便对上大宗师,也绝不落下风。当年为了对付宫里的供奉,他留下来了,否则没有一个人可以冲出来。
“你这么啦?”纯阳子立刻察觉柳寒的心神震动,便问道。
柳寒摇摇头:“没什么,我还在想,今天咱们有没有惊动那家伙,如果,有惊动,他会怎么作。”
“我们在这里可以停留十天,十天之内,你若能将那家伙找出来,我来处理。”纯阳子压根没把什么大宗师放在眼里。
“师叔,我有个问题,若是遇见别的宗门的修仙者,我该怎么办?”柳寒眉头微皱,似乎很是担心。
纯阳子同样眉头微皱,随即明白了,便笑了下,青灵也摇摇头:“若是遇上师叔这样的高手,师弟,你就有多远跑多远,有多块跑多块,若是遇见我这样的,同样有多快跑多快。不过呢,以你现在的修为,加上那叠符,可以抵挡一阵。”
柳寒打定主意:“师叔,师兄,教我制符吧,我在外面,总靠宗门不是个办法。”
“这好说,”青灵笑道:“制符是个水磨工夫,在早期会失败很多,没有其他办法,只有多练才行,其实不需要教,以你的资质,看本书就行了。”
柳寒闻言不由苦笑,看俩人的样子,估计就没带书,没成想纯阳子手上就出现了一本书,递给他,他接过来一看是一本《符箓大全》,不由大喜。
“我们出来时,掌门就猜到你会要学制符。”青灵笑道:“不过,这制符说难不难,就是繁琐。”
“多谢师叔,多谢师兄,”柳寒连连作揖,青灵嘻嘻一笑:“师叔给你《符箓大全》,可制符还需要一支笔,这种笔可不是随便什么笔,符笔越好,制符的成功率越高,所以,你还缺一支制符笔。”
说着,他的手上出现一支笔,柳寒大喜过望,连忙接过来,青灵笑道:“这笔可是由上等狐妖颈下的毛制成,就算在宗门也是上品。”
“多谢师傅,多谢师叔,多谢师兄。”柳寒十分高兴,他心里已经有计划,这里交给宗门了,但帝都那个神秘小院,一定要留给自己,有了那个小院,加上火晶和木晶,自己应该可以突破六层,进入七层境界,如此,也就有可能带动世俗修为进一步提高,说不定那天也能成为大宗师。
看着柳寒欣喜异常的样子,青灵忍不住在心里暗笑,找到一个新灵气,对宗门来说,是莫大的功劳,这个功劳之大,怎么说都不为过,可以这样说,柳寒要什么,掌门和师叔都会答应,至于这书和笔,倒真是掌门和师叔为柳寒准备的。
制符,在修仙界来说是小道,几乎每个人都会,只是熟练程度不同,象青灵他们,对制符并不热衷,制符需要将练成的真元注入符内,现在这个时期,谁愿意将真元注入到用处不是很大的符内。
可这符箓在世俗界就不同,符对凡人来说,威力十分巨大,凡人几乎无法抵挡,就冲这点,这符箓就是柳寒最强大的武器。
柳寒不管青灵怎么想的,拿起笔神识一动,笔便进了储物环内,然后便拿起书到边上看起来,可刚看两页,他猛然想起一事,连忙起身写了封密码信,出来交给柳火,告诉柳火将这封信送到城南五里处,岸边有个荒废的水神观,将这封信放在神龛下面的空处,然后进城,在南门边有个茶楼的墙角画上标记,在东坊坊门左边的墙角画上标记,最后上盐税司外面的墙下画上记号,这三个地方的标记不同,绝对不能画错。
“记住,一定不能引起别人发现,如果被人跟踪,宁肯放弃这次联络,明白没有?”
柳寒的神情十分严肃,柳火郑重保证:“明白,主子放心,属下一定作好。”
柳火心里明白,就冲这次联络的复杂,就一定是主上布下的暗棋。
“做完这些事后,你就到店里去,然后派几个没有任何修为的人上紫竹院去看看,记住只是看看,不要作任何多余的事。”
柳火一愣,不由问道:“主子,这是为何?”
“不要问,作你该作的事,然后你就留在店里,该做什么作什么,等他们回来给你报告。”
“明白。”柳火不再问了,知道昨晚紫竹院肯定出事了,而且肯定与柳寒他们有关。
“告诉他们,要特别注意有那些人上紫竹院去了。”
柳火点头,转身进屋,没一会便化妆出来,背上背篓,再带上斗笠,推开院门出去了。
柳寒则接过他的事,在厨房里忙碌,很快便烧好水提进来,泡上茶,然后又开始做饭。
早饭很简单,就是白粥,加上点咸菜,三人吃得很畅快,纯阳子和青灵都不吃肉的,这对柳寒来说,就简单了很多。
这一整天,三人都在小院里,柳寒看书,不懂的地方,就进去请教青灵,纯阳子和青灵则一直盘膝而坐,似乎是在打坐,可这世俗界没有灵气,俩人打坐没有丝毫用处,可俩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
柳寒躲在小院内,扬州城内更加热闹了,钦差行营发布的通告,惊动了整个扬州,甚至远达徐州,这段时间,从各地来的商人挤满了扬州的客栈酒楼。
通告同样也震动了扬州官场,扬州官场先是沉默无声的观察,随即便行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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