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后,义渠王虽然还对陈昂所说那一套深信不疑,但冰冷的现实终究暂时战胜了神圣感,令他开始谋划算计起,如何利用陈昂一行人。如果说之前,朱大豪商所言这四位拥有法力之事,义渠王还有三分疑惑,此时就仅剩下一丝,全副身心都去算计起,如何利用陈昂等人,去打压那朐衍氏的大巫师。
义渠王暗中令人将这里的消息透露给朐衍氏的大巫师,自己殷勤笑道:“两位中土大夫果真是大贤,一席话说的我茅塞顿开,如醍醐灌顶,小王今日在宫中设宴,款待两位大夫,望两位大夫不吝赐教,多跟我说一些往生净土的奥秘。”
陈昂还礼道:“固所愿也!”
义渠王得意大笑道:“两位大夫,二位高徒,请跟我来!”
陈昂一行人在义渠王的带领下,直往那王宫中最华贵的大厅而去,义渠王模仿中土宫殿,在自家王宫里修了很多大殿,他请陈昂赴宴的那一座,便是一处高台,唤作鹿台,想来这厮也不知道商纣王之前事,这个名字多不吉利之处。
前有请陈昂赴宴,后有鹿台设宴,插了如此多的旗,想来这位义渠王的前景也是不妙的很。
宴席开时,义渠王与诸多部落首领,贵族言笑晏晏,只拿出十二分的热情,将一干贵客款待,席间也有犬戎人的歌舞,颇具原始萨满的祭舞风情,一干带着妖鬼面具的巫师,在庭上怪叫起舞,演示上古之时先民驱除妖鬼的盛大祭祀场面。
虽然不如中土礼乐歌舞庄重,也别有一番淳朴。
正当巫舞到高潮,群妖群鬼夜行日行乱舞之时,忽然有人闯入在前边闹出了很大的动静,义渠王心中暗喜,面上却假装大怒,喝问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闯进我款待贵客的宴席中?”
却听下面一声大喝,回答道:“哦?我到不知道大王款待的是哪一位贵客?他又有什么本事,叫大王把我义渠国祭祀巫神的祭舞拿来欣赏?”陈昂抬头看过去,却见一位纹面刺青,以青铜,骨饰,矿石等等刺面,身材高大,走路间带着一股腥风的巫师从正门推开侍卫,闯入进来。
他一进门,就转头看向陈昂等人坐的位置,露出一丝极为不善的冷笑。
看他相貌,正是那次诛除虎妖后,出现过的那位神秘巫师。朱大豪商被他一眼扫过,竟然罕见的露出一丝僵硬的神色,一直在陈昂和义渠王之间游走自若的大商人,这时才流露出不安和心怵,那巫师双眼中带着深深的戾气,深深看了一眼陈昂等人,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座上的各部首领,贵族们纷纷色变,极为惊恐。
一位郁郅部落的小贵族,被那巫师一瞪,竟然吓得屎尿齐流,两股战战而瘫倒在地,就是义渠王也不禁露出忌惮之色,强制按下发难的冲动,好言道:“竟然是居延大巫师,大巫师快请,这几位中土来的贵客,神通广大,法力不凡,正要请大巫师来一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