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天帝何等身份,能击杀妖皇又是何等的强大,为什么会说他身份尴尬?莫非天帝居然是妖皇的臣子不成?他击杀妖皇就是以下犯上,谋朝篡位,所以才隐姓埋名,略过此节?”老魔头中也有人忍不住反驳道。
无生教主冷笑道:“天帝何等之尊,怎么可能做妖皇的臣子!”
“当时巫妖大战,能和妖皇一战的,当然不可能在妖庭,只能在巫族,所以天帝可能是一位祖巫……”
“放屁!天帝如果是租巫,何不借此机会,重立无上巫庭?反而转世重立天庭,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
“巫族是多头政治,祖巫有十二位之多,地位彼此平等,如果建立巫庭,谁来当天帝?天帝岂不是要有十一个与他平等的兄弟姐妹?”无生教主嘲讽道:“十二祖巫,齐名相称,怎好分出一个高低?天帝素有大智,所以从巫族中拉出一批势力,自立门户,最后扫清六合,登基大位。与过去彻底割裂,甚至连击杀妖皇的大功都为之隐没……不知比你聪明到哪里去了!”
“你这是戏说胡说……是要向天下众生谢罪的!”老魔头中有人暴怒的凑上前去。
众人急忙把两人拉开,元育擦着头上的冷汗,一边拖着那人的腰带,一边偷偷看着无生教主,他心里怕啊!这些东西是能随便说出来的?而且这货猜的该死的准确……这些事情其实都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涉及的双方身份太高,地位尊贵,知情的没人敢多嘴多舌而已。
也只有不知内情者,才敢这么大胆,随便乱说。
殊不知人家两方都还活着呢!听到你在下面胡说八道,轻轻伸手,就能捏死你……别说一个小小道君,就算是元育,到了这种关头,也不得乖乖死上一回,让大佬出气?
血屠魔君沉声道:“你们在这争没任何意义,太古妖庭的遗迹就在面前,什么秘密我们进去不就知道了吗?而且太古妖庭陨落已久,当年那些大神通者,应该都已经不在意了。不会有什么要命的秘密……以天庭之富,随便从指缝里漏点东西,都能喂饱我们了!”
“而且那群秃驴走了另一条道路,好像是从侧殿那条路进去的,还有罗睺余孽那群干尸跑到了我们前面。再晚点,好处都让他们捡走了!”
“对啊!”元育一拍大腿道:“那群罗睺余孽能绕过凶险的封聻魔土,却直入了妖庭遗迹,说明里面肯定有他们所求的东西啊!那肯定的好东西……我们不能让这些毁灭魔徒得手,危害到诸天万界啊!”
“是极,是极!为了保护诸天界海,决不能让罗睺余孽给得手了!”
“就算落在那群秃驴手中也不行!”
“快让开,让我看看有那条路可以进去!”
一行人朝着正殿大门前进,刚刚靠近正殿,就看见那坠入尘埃荒草中的匾额,书写神文焦黑死寂的那一半背后,有一两点翠绿,神异的嫩芽萌发,那一点翠绿带着惊心动魄的神性,在焦黑的匾额后面,犹如新洗的翠玉一般。
匾额上书写太古妖文,受到了神火所焚,神性寂灭,化为焦黑。
背后却有生机萌发,充满神性和惊心动魄的生命力,感觉那不是一点绿芽在萌发,而是一个宇宙在复苏,走到这里,所有人都难掩惊异之色,且不说归墟之中,生命距离萌发新生有多远,事实上在这里生命距离‘正常’都有一段距离。
归墟之中,他们就没见过正常的生命。
要么扭曲,要么诡异,这又是在一片天宫的废墟之中,太古妖庭宝殿遗迹的残损匾额,配合这里被战争摧残,被巨变毁灭的景象,被制成匾额的神木,在经历了不知名的神火焚烧后,居然发芽了!
太古妖庭所在的年代之久远,与神树嫩芽这两种极端反差的东西,根本无法联系起来。
“我没看错吧!”有人揉了揉眼睛,以道君之尊做这种事情,说明他真的怀疑自己看花眼了。
“为什么会有神木萌芽!这里莫非不是归墟禁地,而是什么神土仙境不成?”
“这是什么神仙木匾?能在沉寂万古后发芽?”
梵无劫回头看到元育也在四处摸索,无语道:“老道士,你这又闹什么幺蛾子呢?”元育小声道:“小声点,我在找三光神水呢!没有三光神水,这匾额怎么长在地上的?传说元始天尊的净瓶掉在地上,没几天就生根发芽了!我以为是诸天世界针对观世音菩萨炮制的流言……没想到啊!这居然是真的!”
无生教主一溜小跑,准备上去收起匾额。
结果他根本无法靠近匾额的所在,无生教主换了几种遁法,在虚空中移动的速度都如同蚂蚁爬一般,他拼命催动法力,好不容易才退了回来,他擦着头上的冷汗道:“这东西根本不是一株神木,而是一个世界的雏形,那嫩芽就是一个萌发的世界!”
“太古妖庭怎么把这东西挂在门口啊?”
元育眼中神光一闪:“这是建木啊!”
“这匾额是从建木神树上伐下来的神木,建木又被称为世界之树,能撑起一个世界,里面的时空绝对被扭曲了,看来通明殿的大小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大!”
“没听说过建木能够扦插重生的啊?”
“建木被制成匾额,镇压通明殿的时候,绝对已经死了!现在还能萌芽,怎么看都有鬼!我感觉这里面有事情!”元育低声道:“太古妖庭坠落在这里可能不简单,或许有人将太古妖庭重新利用了起来!”
“谁这么大胆子,天庭遗迹也敢住,不怕折寿啊?”梵无劫咂舌道。
元育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说呢?刚刚我们是从佛祖的哪个园子里出来的?”
“你是说……”梵无劫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头上。
“在封聻地魔土中,尸神老人说那里既是祇树给孤独园,也是大自在天。大自在天是杀戮魔祖创造生命,探寻造化的实验场。尸神老人这人不简单,他知道的东西也不简单,我们逃出了祇树给孤独园,但谁说我们就逃出了大自在天了?”
“祇树给孤独园可以是大自在天!”
“太古妖庭为什么不能是大自在天?”
“魔祖他老人家一边用佛祖的园子养聻,一边用妖皇的宫殿搞其他事情,真是爱好广泛啊!大自在天到底有多少重世界?”梵无劫看着这深不见底的通明殿大门,不禁腿软了,谁知道魔祖又在后面养什么东西了?
魔祖你老人家就不能有点别的爱好吗?
冥河:不好意思,我老人家就好养个鸟儿虫啊!养养小动物这一口!
“以那位魔祖的作风,怕是连封印罗睺的所在都会被利用起来!”元育叹息一声道:“哪怕我们再往前走进了封印罗睺魔祖的禁地,我都不会惊讶。”
“你倒是说点好的不行啊!”梵无劫唉声叹气道。
看着眼前浩大的太古妖庭,梵无劫眼中再也没有刚刚的威武霸气,而是沦为了杀戮魔祖后院小菜园一流的存在,梵无劫莫名的联想到,一位老农摸样的老者,在洪荒破碎前,四处拾捣人家不要的东西,什么佛祖的园子啊!天帝的后院啊!前任天帝的宫殿啊!三清落脚的别院啊!
找到一个遗迹就收起来,在归墟里洗一洗,然后藏好,在里面养一些小宠物,小动物什么的。
这样一想,画风好像莫名的有些跑偏!
而在元育的想象中,少年摸样的冥河提着双剑,像一个横行霸道的净街虎一样,堵在佛祖道尊的门口,一张冷面抵着双剑,勒索霸占人家的东西,然后藏入归墟之中,辅以血海,创造种种诡异离奇的魔物,准备反攻诸天万界,制霸洪荒。
穿着白大褂,在大自在天实验室里虔心研究的陈冥河挠了挠脖子,继续低头观察血海培养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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