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嘉贵妃传最新章节!
昭阳殿,正殿。
睿帝携淑佳夫人到的时候,所有先前被安抚在偏殿的宫妃已经到了。好好的一场宴席,以刺客刺杀,皇子公主失踪告终。
这会皇帝派人请她们再次回到这正殿,殿内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都静默等待事情的峰回路转。
殿内的血迹已经被清扫干净,只是这宫中的鲜血,是用清水就能洗干净的?
“皇兄,臣弟和陆统领,接道您的旨意后,分开搜查了东西十二宫。臣弟不负所托,在西六宫的瑶华宫寻到三皇子,两位皇子安好。陆统领那边已传回了消息,八公主也找到了,正在来昭阳殿的路上。”
八王出声打破了殿内的沉默。
在八王身后,是被御林军围着的三皇子,从宴席上更衣却不见踪影的三皇子。
皇帝对八王点头,“辛苦皇弟了。”
目光打量起,站在八王身后三儿子。这个少年脸上的线条已经开始硬冷,初了一双眼睛像他母妃外,眼中的冷淡神情像极了自己。
眼下三皇子慕遥换了身黛青色的衣衫,衣衫外披着白狐披风,显得很是臃肿。对着他的披风,皇帝瞟了一眼,心里有数了。这个儿子心在冷在狠,知道关爱亲弟弟就好。
三皇子站在当下任由皇帝和其他人打量,耳边听着父皇和皇叔的简短交谈,并不插嘴,长辈没有问询,他也没有必要去解释。
“三哥你更衣可有些久啊。可吓死弟弟,弟弟还当是三哥更淑母妃一样遇刺了。”五皇子盯着慕遥看似关切的询问。
“让父皇母妃担忧了,遥儿的错。”慕遥对着上首的二人行礼,随着他的动作,披风被带的晃动起来。
晃动间,露出了他胸前抱着的,一身舒适衣衫的六皇子慕靖。慕靖双手攀着慕遥的脖子,头埋在慕遥的肩膀上,正睡的迷糊。
伴随着三皇子的动作,不舒服的扭扭身子。慕遥把披风的缝隙合上,紧了紧手臂,把小弟重新往上托住。
“起来,把靖儿抱给本宫。”淑佳夫人在皇帝的示意下,叫起。
“谢父皇母妃,母妃不方便,儿子抱着弟弟就好。”三皇子看向母妃,不赞同道。
起身的时候,果然带动了腰间的伤口,慕遥咬牙摇晃了下才站稳。
他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一直关注着他的人。
“三哥这是怎么了?”五皇子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细节,再次询问。
“劳烦五弟费心了,不过是几只不长眼的小老鼠,爪子伸得太长,不留神,被划了一刀。”慕遥目光转向五皇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宫中有老鼠?弟弟这就带人去把咱们皇子里里外外清理了。别是有了鼠患,那就麻烦了。”五皇子这会反而一脸天真的担忧,“三哥被老鼠抓伤了,可有请太医?”
“五弟不必慌,不过几只老鼠罢了。那不长眼的老鼠,已经被本王剁掉了。”
随着慕遥冰冷的话音落下,五皇子面色一白,忙低下头掩饰住眼睛里的防备和恐惧。
慕遥不再跟五皇子打机锋,转而对上二皇子,“弟弟听八叔说起来昭阳殿发生的事,多谢二哥护着我母妃,担忧弟弟了。”
“应当的,三弟不必客气。本皇子也是淑母妃看着长大的,护着淑母妃,关心三弟是我为人子为人兄的本分。”
“多谢,本王从今自会护着母妃弟妹,二哥把心操在德母妃身上即好。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
慕遥不再跟二皇子纠缠,但依然从身份上做文章压制了二皇子。
他母妃淑佳夫人为当朝第一位从一品夫人,代掌凤印;他是皇帝亲封的郡王,有他在,还轮不到二皇子母子这么张狂。
但多说无益,他父皇现下是不会把二皇子这颗棋出局的,太早了。他也不会多做无用功,剁掉他几只爪牙,警告下就够了。再多了,他的好父皇可就会起疑了。
不得不说,慕遥对他父亲的了解是对得,睿帝自入殿以来,就在一直打量这个儿子。并在心里猜测这事里,他的好儿子插手了没有。
“先传太医。”皇帝下令,“不怪你五弟迷糊,朕也奇怪,这么更衣都能碰到老鼠。”
“儿子也纳闷。今儿看到母妃见到入画姑姑高兴,儿子也高兴。这多吃了几杯,倒弄撒了酒,脏了衣裳。”
睿帝挑眉看着慕遥,若说这儿子在处事上跟自己一样狠且冷,那这性子就是南辕北辙了。他待人瞧着极为热情,在朝中一向也很得人心。
“您别急,儿子这不是在说么?”慕遥不好意思的对着父皇眨眼睛,“儿子原本也没打算去母妃那,是要回皇子所换衣服的。可是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想到母妃喜欢的梨花该开了。父皇今年还没让人进贡,儿子就想着先帮母妃摘几朵。就先去了御花园。”
“三弟好兴致,摘花赠母表孝心。”二皇子嗤笑道。
“没二哥有孝心,从凤城给德母妃寻回了好些首饰和吃食,都随着军情奏报一起八百里加急了。”
“你!”二皇子面红耳赤,他能说他那是故意借着吃食给他母妃传递消息么?
“二哥莫急,弟弟接着说。父皇还等着听儿子怒剁老鼠的事儿。”慕遥将了二皇子一军,又转回了先前的话题。
“既知道朕等着你个皮猴子,就别卖关子了。同着各国使臣的面,不可淘气。”皇帝的话中已经带上了不喜。
“是,父皇。儿子在御花园听到有人密谋,想博取我大梁公主的青睐,使得公主自请和亲。”
慕遥这话一出,不只是各国使臣,就连二皇子就是五皇子都一眼见鬼了样子。这跟他们先前密谋的可不一样,这慕遥在搞什么玄虚。
但在座的使臣并不笨,他们一向跟大梁交好,自然听的懂大梁的语言。这良郡王慕遥话说得好听,却是在暗指他们中有些人在设计公主失贞,不得不下嫁。
当下这些使臣害怕之余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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