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顺容,照顾公主不周,罚俸一月。
九皇女不敬长辈,行事鲁莽,打骂下人,罚闭门思过一月,跟着贵妃派去的嬷嬷学习管家规矩。
端贤夫人身为一宫主位,管教地位嫔妃不严,罚罚俸一月,并令其在静常在被罚期间,监督教导宫规。
这事处理完后,众人也依次散去。陆容静在离开时,对着十娘感谢的笑笑。
慧敏夫人最后离开,只说让十娘小心黎氏那边的小动作。
这一系列惩处很快就晓谕六宫,养心殿的那位听闻后,倒是不可置否。
这案子不必在往下查,背后无非是两个贵妃的争斗,能粉饰太平固然好。
至于麟趾宫,听闻这次事件的后果后,气得摔碎了一套翡翠白玉的茶盏,这是后话。
皇子所,泽王住处,泽王妃趁着贵妃歇午觉的时候,回了趟住处换衣裳。
难得的碰到了在教六皇子写字的泽王。
泽王在白天见到了媳妇也很意外,要知道泽王妃平日里在瑶华宫伺候他母妃,比伺候自己还要上心。
趁着这会功夫,夫妻两到是默契的避开小皇子,轻声的交谈了一番。
泽王妃桑梓宸一边把自己沾染了污物的外赏褪下,一边轻声地问自家王爷午膳是否用好。
“
今儿父皇事忙,就让本王带着六弟用膳了。倒是你,午膳在母妃那可有用好?这一身怎么弄的?”
“王爷放心,母妃没让妾身立规矩,陪着母妃用了午膳。服侍母妃歇下后,十弟那边哭了,抱着他哄了会,衣裳上是他吐的奶。哄好了他,趁着母妃歇下了,妾身回来换个衣服,待会就回去。”
“今儿回来,倒是听说晌午闹了出好戏。”
泽王妃轻声把晌午的事情分说后,有些担忧的问自家王爷,“二嫂那边,真的要去照看么?德母妃那边,真有什么,咱们可就说不清了。晌午又发生了那事,妾身去合适么?”
“既然母妃吩咐了,作为妯娌,你就去看看二嫂。不要送吃食药材,贺礼本王来准备,你到那边走一趟意思下”泽王想了想,不放心媳妇,准备自己淘几本书送去。
看着媳妇欲言又止的眼神,摸摸她的头,“不急,你才十四,咱们夫妻日子还长着。孩子的事,不强求。”
到底是只有十四岁的小姑娘,说道二嫂怀孕的时,眼睛里有着羡慕和忐忑不安。
泽王想了想,对着媳妇道,“南边娘家可有来信收到?”
“出门前,父亲曾叮嘱,不要跟家里多联系,不给您添麻烦。家里真有事,他会给您送信。父亲说了,妾身一个女眷,不应掺和你们男人的事。”
“岳父多虑了。梓宸是本王的王妃,不必小心翼翼。跟家里通信,不是什么大事。小心些就好,想家了,把信写好给本王,本王自有法子帮王妃送信呦。”泽王逗弄道。
看到王妃被打趣的不好意思,不在想着孩子的事,方低声道,“王妃再忍耐些日子,不必担心。南疆那边,撑不了多久了。”
“南疆那边是有动作了么?”桑梓宸立即明白过来,说完后又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嘴。
她出身南锣,父亲是南锣的盐运使,跟杜家和皇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她也不会嫁给泽王为正妃。
她在宫里是没有依靠,万事得靠自己摸索;可她跟泽王实际上在南锣时就有过几面之缘。
是以婚后,夫妻两个处的不错,加上婆婆袒护,慢慢的倒是会给母子两个在中间传递个无关紧要的消息。
她对于外头的大事,也不是全无主意。她性子活泼,但人很聪明,知道轻重,有时候单纯不过是装出来迷惑宫中的那些宫妃。
“南疆王快不成了。大祭司拥护南疆王长子,南疆王世子得南疆军神拥护。一旦南疆王死了,南疆就会内乱,届时那位野心极大的世子九郎,怕是会挑起战火。”
“四皇姐不是刚嫁过去不久?”
“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开战,谁还顾得上她们。这回,本王估摸着二哥跟本王都会被父皇派去南疆,在战场上消耗两方的势力。一旦二哥出征,德贵妃孤木难支,不是母妃的对手。但弟弟妹妹就是母妃的软肋,你跟在母妃身边,需时刻注意保护好弟妹。”
“梓宸记下了。”泽王妃低声应答,“战场上形式凶险,您千万小心。”
“放心,本王心里有数。”慕遥拍拍王妃的手,“倒是你在家,一切辛苦了。”
“妾身会帮您照顾母妃,护住弟弟妹妹,管理好后院,让您没有后顾之忧的。”
“不怕,还有段日子。”慕遥看着紧张的媳妇,拿起屏风上搭着的外衫,“来,本王服侍王妃更衣。”
说完,把手里的外衫,给媳妇披在身上。媳妇一边抗拒,一边把手深入袖子的别扭样子,真是可爱。
慕遥笑着俯身低头,把外衫上的绳结,一个接一个的系好。
快系到腰间的时候,听到了弟弟的声音,手一抖,系好的带子松开了。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响,
“哥哥,哥哥,你在哪儿?靖儿写完今儿的大字了。该带我去骑马了,快点!”
隔着屏风,朦朦胧胧的看到六皇子拿着几张大字,兴冲冲的闯进来后,站在屋子中央张望。
“王爷!”桑梓宸一把推开慕遥,裹紧衣衫,脸上布满了红晕。差点被小叔子看到在更衣,而且是被自己夫君服侍更衣什么的,真是够羞耻的。
还好隔着一座屏风,万幸,泽王妃嘘出一口气。
慕遥收回手,无奈的从屏风后出来。走进几步抱起弟弟,“靖儿,进嫂嫂的屋子要敲门。来,哥哥看看今儿写的字,有没有长进。”
边说边抱着四岁大的慕靖离开媳妇的视线,心里却是恨不得凑弟弟一顿,媳妇害羞生气了,晚上不会被赶去睡书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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