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后来与母亲关系越来越僵硬,兄长终于成亲生子继承家业,而最疼宠的弟弟也如愿地外出历练行医,他终于开始顺理成章地慢慢地与家族拉远了距离,逐步逐步地拉长回家的时间间隔,后来更是发展到连信件往来都开始长时间的中断。
他并不否认,他是成心的,虽然最初他并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可是后来,一切都仿佛自然而然。
所以,来自于他亲弟弟的质问,也并不是毫无道理。
只是哪怕这样,也不代表他本人就不痛苦,他就得因为这样的缘故,轻易地原谅弟弟在儿子的这一件事情上的擅自做主。
“我有千错万错,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因此对我有抱怨,也是应该的。你认为我是在逃避,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确是这样,我并不讳言这一点。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我老早就懒得理会这些事情了。
对,我是想起还是会不痛快,还是会想要杀掉所有与那人有关的人,以泄心头之恨,甚至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在我曾经杀过的人当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与他有关的。
但那都是过眼云烟了。
心底的恨意长存,但如今早已不会影响我的正常判断,更不会因此控制我胡乱杀人。我有自己的生活,哪怕有些时候不是那么的光明正大,但是最起码,我也没有主动手染鲜血。”
柏润之顿了顿,没有解释下去。
没有受到威胁就主动杀人的事情,如今早就少之又少甚至算得上基本没有了。落井下石的事情,很多时候他也不屑为之。
但是,袖手旁观的事情,他却是做的太多了,可以说是不计其数,不管是雪中送炭还是锦上添花,他通通懒得去做。
对于这么多年都独自漂泊在外的他来说,助人并不是为乐,相反,却意味着自找麻烦。
如果说,因为有本事去做好事却依然选择不去做,有时候还眼睁睁地看着没有关系却看着就不是坏人的人痛苦不堪,最后甚至受尽折磨凄惨死去,这样的无为也是一种为虎作伥的话,那么他的确是该死的。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这就是他柏润之的处世哲学之一。
“二哥,我们并没有抱怨,最起码,爹、大哥还有我三个人,对你都没有抱怨。我们担心你,更多的还是为你感到心疼。”
柏润东见他家二哥越说神情越发地冷漠,咬了咬牙,终于开始决定完完全全地打开天窗说亮话。
“大姐从损头胎开始,时至今日也无法生育,心灰意冷在家礼佛。
众所周知的缘故是因为大姐夫过于沉湎于风花雪月,所以才让她伤了心。实际上,大姐生性坚韧,从小就是个主意再正不过的人,她是因为丈夫的表现不符合预期而伤心,但是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她数次怀胎,都碰巧遇上你回家来,并且总是跟母亲顶撞。她担心你,寝食难安,又总是回娘家劝架,最后才会保不住胎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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