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只能够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默默地坐在这里,听老人们说着从前的故事,连提一句她都没有,只是偶尔控制不住的心不在焉。
如同颜舜华所说,他的确是欠了他们的。于情于理,从前他都不应该罔顾朝夕庄人们的心意,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的上是沈家的人。
不管是姓沈还是姓其他的什么,他们都是伴随着沈家一起成长起来的。
沈家在他们在,沈家亡他们亡,唇亡齿寒利益相关,说句通俗的话,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早在沈家不从风光大盛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捆绑在一起了。
很早很早以前,他们就不单单只是沈家的仆人,不是沈家一代又一代在战场上创造了所向披靡的战神荣耀的人的部下。
一如那些贴身保护他的暗卫们,朝夕庄的人,也是朋友,也是手足,也是可以性命相托比血浓于水还要亲近的关系。
因为想通了这些,所以他任由那些老人们神情激动越说越长,坐了一个多时辰,依旧没有提过一句颜舜华。
更因为之前得到过她的提醒,他在来的路上做足了功课,完完全全的消化了与朝夕庄相关的所有信息,将他这十余年来未曾仔细地关注过的点点滴滴通通都过了一遍,也因此,他的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那一种对朝夕庄的了解与掌握,让老人们原本还有的不满与忐忑全都扼杀在了摇篮里。
果然不愧是老主人亲自教导着长大的孩子,哪怕未曾亲自到来,私底下也一如既往的关心着朝夕庄。
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在意,作为上位者,不可能对朝夕庄的事情方方面面都了解到这样彻底的程度。
他们之所以差点老泪纵横,就是因为这久违的感动来的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哪怕他们没有开门见山地直说,沈靖渊也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来了这一点,心中不由愧疚更深,以致于直到半夜,他还陪着他们其中某些精力旺盛的人,秉烛夜谈。
夜晚的氛围十分适合推心置腹,也因此,不知道是哪个人起头的,话题终于转到了颜舜华的身上。
“小主子,您真的准备迎娶颜小姐吗?她看着太瘦小,恐怕不适宜生养。”
“世子,我倒是觉得子嗣方面问题不大,我特意打听过,颜小姐的姐妹们都能生养,尤其是她娘,儿女五个,显然她也不会有问题。
只是,颜小姐脾气似乎不大好?
沈彪被揍是因为嘴多,挨打活该,但他年纪小,俗话说童言无忌,可颜小姐打得未免太狠了,小家伙的屁股肿得跟大号包子似的,坐都坐不住。”
“……”
“……”
“……”
“少主,这些其实都是小事,问题是当初您怎么就认定了她?颜小姐肯定有她的过人之处,才会让您如此看重倾心求娶。只是不知道您看上她的哪一点?”
如果不是还有人说了句公道话,那些嫌弃颜舜华的人老早就被沈靖渊甩脸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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