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结婚都有对象,你呢,要暗恋到什么时候?不,应该说要暧|昧到什么时候?难道打算一辈子以家人的关系就这样奇怪别扭地生活下去?”
颜舜华愣了愣,继尔面色发白。
洪芷萱放下茶杯,语气听不出起伏,“没有告诉别人。如果知道是他的话,我就不会想着要灌醉你套话了。很抱歉。”
“看不出来,阿布你还会道歉。”
“是啊,把父母气得要死要活的都没有感到过抱歉,但是从你口中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后,我真的后悔了。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洪芷萱给她倒了一杯水,她笑了笑,接了过去,一气喝了。
“没关系,都过去了。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已经过去了,我很确定自己已经全身而退。”
颜舜华想到那个男声,突然心尖一颤。
她记得喜欢的人叫什么,但她忘记的,另有其人。
那个人是谁?
“你这样也叫全身而退?就算是缺根筋的阿砚也会看出来你在撒谎。”
见她好像很痛苦,洪芷萱走过来,让她躺下,又用手背试了试两人额头的温度,觉得没多大差别才放下心来。
“看来阿砚也不全然是大惊小怪。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颜舜华又听见那些呼唤声了,一遍又一遍的,她试图去捕捉除了自己姓名之外的字眼,却徒劳无功。
“醒醒,醒醒,阿舜!”
洪芷萱拍了拍她的脸,见她神情挣扎,转头就拿来温水壶,试了试水温,接着全都泼到颜舜华脸上。
“啊!”
男人的声音如潮水般退去。
“你是怎么一回事?失魂落魄的。”
“你才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干嘛泼我水?!”
尽管是温水,但湿哒哒的还是让不舒服,颜舜华抹了一把脸,直接起身走进卧室换衣服。
洪芷萱毫不避讳,亦步亦趋,“说说看,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这两天总有些幻听,还有就是觉得记忆出现了问题。”
颜舜华利索地换上干衣服,又跑到浴室去吹头发。
“我最近每天都要一小撮掉头发,吹风筒都不能像以前一样在卧室工作了。”
“你以为还年轻吗?都三十了。女人三十就到了分水岭,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就蔫了。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没休息好才这样?”
看着真有些吓人。
洪芷萱没把话说完,却绷着一张脸,神情严肃。
“你是三十了,我比你小好吗?何况我哪来的压力,大到每天都狂掉发的程度?不愁吃不愁穿的,也不愁没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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