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醒了之后一定要问清楚他们的祖宗十八代,所有人都必须知道其他人的家属号码。”
秦蓁蓁不喜欢他们过多的询问她家中的事情,虽然偶尔也会透露一下恋情情况,但是也从来没有把人带到他们面前过,总说等到确定下来的那一天,一定会请所有人喝喜酒。
现在想来,通通都是放屁,莄姐脸色不好。
王起出去打电话很快就回来了,大家继续默默无言,没多久,在外工作的陈守宽与陈立武也都赶了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颜奇峻脚步凌乱得赶到医院的时候,却发现女儿已经被送去了尸检。
“你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为什么我一直打你电话打都找不到人?你说啊,你说说看,为什么以前你是这样,现在也还是这样?
你属狗的吗?狗改不了吃屎,对吗?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我问你,你是不是哑巴了?”
骆樱满面泪痕,见到前夫,便冲过去扑打,拳拳到肉。
“阿樱,你别这样。”
陈守宽试图去阻止她,但是受了刺激的骆樱却力道惊人,最后整个人都挂在了前夫身上,又抓又咬。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心肝宝贝怎么会这样?
你是去跟你的老婆过结婚纪念日去了,是吧?我们的女儿躺在手术室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你正在跟那个贱人花前月下,甜甜蜜蜜的进行烛光晚餐了,对吗?
所以才会关机,所以才会不接电话。
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你?为什么你要活着?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厚脸皮?精神出轨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应该去死的。
要不是你那年重新遇上初恋精神出轨了,我也不会被女儿误认为是首先出轨的那个人。我苦苦挣扎了十几年,就像是守活寡一样!
最后离了婚,你还是老好人一个,慢慢得到了她的原谅,我呢?客套,疏离,最开始的那几年,她甚至都不再愿意叫我妈妈。
但女儿长大了,就算有心结,她也能够好好的过她的日子,在社会摸爬滚打了几年之后,也知道很多事情就算接受不了理解不了,也应该尝试着去理解,尝试着去接受,所以她重新喊了我妈妈。
你不知道那一天我有多高兴,又哭又笑的像个疯子。
那是我一直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啊,我原来以为我永远失去了她,但她还是以孩子的身份愿意重新接纳我这个不称职的妈妈,愿意重新走进我,愿意重新给我机会去拥抱她。
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决定,这个哑巴亏我心甘情愿的吃了,只要你颜奇峻好好的弥补我们的女儿,好好的跟我演完后半辈子互相原谅的戏码,死了我也能瞑目。
但你现在算怎么一回事?面子工程做完了,就可以继续去过自己的好日子了,对吗?
孩子小的时候,你没有为了家庭的完整而舍弃不该重新开始的缘分,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这个做爸爸的也没有保护她,甚至还在跟贱人风流快活,你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你?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
“阿姨!”
“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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