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招我惹我的?以为我好欺负?哼,捏爆他心脏!”
她摊开手掌心,狠狠地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看着女儿凶神恶煞的模样,颜玉成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为女儿担心好,还是该为未来的女婿担心好。
但终归如她所说,这些事情的确说不清楚。
要是缘分到了,真的是任谁都挡不住;要是缘分未到,那不管怎么样推送作堆,也还是成不了事的。
他的确不应该担心太过的,女儿即便糊涂了那么几年,但是也的确学了那么几年,是个大姑娘了,他该学会放手才是。
颜玉成露出了欣慰的神色来,颜舜华便知道自己暂时算是过关了,将来沈靖渊来提亲,就算让他吓一跳,但好歹已经提前做了铺垫,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你既然懂得凡事都要靠自己,那爹也就不打算说你什么了,但作为姑娘家,你好歹学一些温良恭顺,哪怕是明面上做的圆融一些也好。
你不是男儿身,就算从前是把你当儿子来养,但不是就是不是,太过锋芒毕露,对于身为女子的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颜玉成尽管心中宽慰,但到底还是担心女儿棱角太过分明,以至于将来遭罪。
“恩,女儿都知道的,爹。
祖父曾教过我,要时刻牢记与践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前鉴不远,覆车继轨。’”
颜舜华再一次信手拈来,听了这样的典故,颜玉成也劝自己暂时放下心来。
不放心能怎么样呢?说她也说不过,不管他说些什么女儿都能有理有据的回他几句,再说下去他怕自己就词穷了。
“父亲他老人家每一天都教你这些东西?连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都会对你提起来?”
“会啊,祖父性子端方正直,可是大概真的是抛弃的尘缘吧,反正这一次见到他他放松了好多。
祖父其实有些后悔,说从前不该对你管束太多,如果任由你自己发展,他再稍加以引导的话,说不准你今日的成就会更好一些,最起码可以考中庶吉士。”
颜舜华综合了一些得来的信息以及自己的观察,真心觉得颜玉成如果有心读的话,庶吉士对于他来说,有难度,却并非不可能。
颜玉成摇了摇头,“时也命也。倘若父亲还在世,为父说不准还真的就博上一博,但如今时机却不可再得了。
为了所谓的家门荣光,就让你们母子几人吃苦,这样的荣光,不能荫庇子孙,不要也罢。”
颜舜华闻言心中大赞,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有担当的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不会因为一点虚名而忽略了实际,更不会置自己的妻子儿女于艰辛困苦无依无靠的尴尬境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