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他如今退了位,可是威严依旧还在,这家伙换了一具身体,居然就敢光明正大地装糊涂,不把他当成不可冒犯的人看待了?
颜舜华现在还真的不怕他,不,应该说在从前确定了眼前人对沈靖渊的纠结感情之后,就已经无所畏惧了,反正就算不喜欢她,他也会投鼠忌器,无论如何,她都安全得很,他威胁不了她。
“我向来脾气不好,沈靖渊从来就不曾嫌弃过。要是哪天不喜怒无常了,我还怕他不习惯呢。”
她只差没有傲娇地表示黄先生你儿子被姐管得服服帖帖的,让他往东就往东,让他往西就往西,你如今才想着要插手管教,别说门没有,窗户也没有!
“男人向来都是喜新厌旧的,你年纪还小,可别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他当年身边什么时候断过女人?可是从头到尾就没见过一个是一心一意只为他是他而讨好他的女人,真心未必没有,但是能有**分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更别说通常都只是两三分而已,她们是各自家族的棋子,而他是执棋的人,试问一个在棋盘上纵横厮杀的执棋人,又怎么会喜欢手中的某个棋子?棋子无情,执棋人也如此。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从古至今,唯有利益二字,是亘古的真理。
颜舜华则是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黄先生,您从前没能拆散我和沈靖渊,如今就更不可能了。我和他连孩子都有了,您就不能真心祝福吗?好歹也是长辈,说话总是这样不正经,真的很难让晚辈有敬老的念头。”
他闻言哈哈大笑。
“我可没有想过真的要拆散你们。从前也不过是让你们添添堵,看看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这么多年看下来,你嘛没看出来,但是那个臭小子的确是个心实的。
老实人认定了一个人,当然持久的时间会比较长,如果没有遇上更漂亮或更有才情的女子,就这么更你将就一生,也勉强使得。但要是遇上了比你美比你强的女子,老实人也一样会动摇的。要知道,再怎么老实,他终归是男人,男人再重情,也不会掏心掏肺,除了心上人,别的什么东西都舍弃了。”
颜舜华看了他一眼,眼角抽抽。
这老家伙,自从退位之后,活得还真是潇洒肆意,这些年到处溜达不说,在她和沈靖渊成亲以后,他居然就留下来了,像是旁观他们的生活旁观出了无比的乐趣那样,她很怀疑他是不是跟人打赌,她与沈靖渊能心平气和的过几年婚姻生活。
“您与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得出这样的结论也没什么,毕竟从您的角度出发,除了利益二字,还真的没有其他关系更加牢靠与可以掌控了。
只是黄先生,沈靖渊与我的相识过程原本就与众不同,不可为外人道也,如今能够修成正果,说实话,除了老天给的运气之外,更多的是我们俩真心为彼此付出,所以才琴瑟和谐。别说只是眼前的两三年,就是往后的十年,三十年,五十年,我们也会恩爱如初。”
当一个人爱对方就像是爱自己那般,甚至超越了爱自己,可是与之相处并没有使得自我完全消失,反而是相互融合,并且一起成长,那么除了死亡,还有什么可以阻隔得了那样忠诚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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