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啊,三个弟弟当中,虽然如今是雍哥儿最不好招惹,但是你也别小看了磐哥儿跟亮哥儿。磐哥儿年长,性情羞涩,但是该还手的时候绝对不会吝啬伸爪子的哦。
至于亮哥儿,性子就跟从前的雍哥儿一样样,该规矩的时候规矩,该调皮的时候调皮,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那是一个赛一个,狡猾得比泥鳅还滑溜。要是真的较上劲来,你还真不一定能够从小家伙的手里讨得了好去。
你确定要跟亮哥儿诉苦水分享经验去?搞不好一转头他就告诉两个爹爹去,恩,黄先生那他会当成趣事说,二姐夫那他会当做是求知若渴地发问,外甥们那儿就全都当成是小秘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不消半日,府里头上上下下都会知道,柏家三夫人是个娇气的,挨了母亲一顿批就自尊心受不了哭哭啼啼的闹着要死要活。”
颜二丫被她说得满额头都冒冷汗。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怎么不记得雍哥儿小时候这么爱嚼舌根?按你这么说,亮哥儿不可能像雍哥儿才对,这么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卦劲儿,日后见到他我得退避三舍才是。”
颜柳氏没好气地又瞪了女儿一眼。
“你妹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脑子呢?被虫吃了吗?还是留在家里没带出来,被门板夹了?
人家小孩子今年才几岁?藏不住话有什么好奇怪的?反而是你,再过几年就要做祖母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家家似的,好意思找个四五岁的幼童来诉苦。你敢找,他当然就敢到处说,天真烂漫的人,懂什么人情是非能说不能说?”
颜二丫哀叹,终于举起手来做投降状。
“娘啊,您能不能别总是把我的话怼回来?我这不是在请教妹妹吗?
您是不知道,当初妹妹另外那个娘看着我上门来做客,每一回都虎视眈眈的,恨不得对我生吞活剥了。
这几年来我总是在她面前陪着小心,察言观色曲意逢迎,好不容易才把人对我的警惕性给降低了不少,不再介意我跟妹妹过分亲近了,偏偏您和爹一上门,她又立刻如惊弓之鸟了,连我也一块儿重新防起来,直接把我打回原形,从前的诸多努力都付诸流水。
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百胜,从她那儿估计都不好再下手了,跟妹妹那个爹我又说不上几句话,就算是长辈,总归也是男女有别,磐哥儿又整日读书,就算来沈府了,我也不好去打扰,算来算去也就只剩下亮哥儿一个突破口了,不跟他拉近距离跟谁拉近距离?”
颜柳氏闻言沉默,想到这一次见面时颜张氏的种种表现,也知道女儿说的多半都是事实,不由得便看向颜舜华,“辛苦你了,孩子。爹娘以后会少一些过来,不让你在他们面前为难。以后想爹娘了,你就带着孩子们过来看看我们,可好?”
常来常往,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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