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努力地想要忽视彼此,但是联系虽然时断时续的,就是完全没有办法完全中断。所以到最后只好开始商量,什么时间点必须做什么事情,什么时间又不能做什么事情,尽量地安排好一些,让彼此不用那么尴尬,或者影响到彼此的发挥。
我们都还算理智的人,所以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左右就磨合得有基本的默契了,除开实在没有办法调和的,日常生活都不会有很大的问题。”
颜盛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示自己如今的心情,“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七岁的时候,就跟致远认识了?”
颜舜华摸了摸鼻梁,“恩,算是吧。不是每一天都会五感共通,那种联系时灵时不灵的,但是一直持续了很多年,直到我消失又重新回来,才彻底断了。”
颜盛国摇了摇头,笑道,“难怪相隔千山万水的你们也会认识。当初我们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你祖父发了话,说实在的,就算当时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点头同意的。”
颜舜华讪讪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给各自都添了一杯茶。
颜盛国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突然又道,“那之前你被人掐喉咙什么的,其实是致远受伤,连累得你也这般模样?”
颜舜华没有想到自己没有说到那种程度,父亲也会猜测到那一个地步。
“恩,不单只能够五感共通,有些时候,我们也能够达到完全的感同身受的地步,我要是发烧,他也会发烧,他要是受伤,我也会受伤。那一次也是这样,但是因为没有办法明言,所以才没有解释清楚。”
颜盛国哭笑不得,“所以你才会用绝对的语气跟我说不是你大哥做的。
偏偏不单只我们不信,就连你大哥自己也不相信,以为是自己的失魂症发作,半夜三更地摸进房间去掐你脖子。真是的,背了几十年的锅,你怎么就不能早一些告诉我们?不能告诉兄弟姐妹,也可以告诉爹娘啊。”
“爹,我当时要说了,您真的会信吗?就连我娘恐怕也不会信,只会以为我脑子进水了。然后肯定会带我去寺庙还愿之类,戴高僧开过光的配饰,喝些莫名其妙的符水。”
颜盛国哭笑不得,“我跟你娘就算一开始不相信,等你们联系上了,你再证明给我们看不就行了?我们最终还是会相信自己的女儿的,怎么可能会怀疑你说的话?”
颜舜华摸了摸鼻梁,“这是没有办法证明的事情。我就算能够如实描述,爹跟娘也没法跟我一样看见沈靖渊看见的,吃到他吃到的味道,说得再天花乱坠,你们肯定也会以为我是在胡说八道啊,要不然就是笑话我看书看得脑袋都木了。
我从小就是想象力过于丰富的奇怪的孩子,把猪当朋友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爹娘肯定会认为那些事情也是我想象出来的。”
她这么一说,颜盛国也想起来了,“恩,说的也对,如果当初你说了,你娘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我是肯定不会信的。”
“是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用道理讲得通。如果不是有我这一回死而复生的事情在前头,恐怕我到了二姐那个年纪,再跟爹娘主动提起从前是如何认识的经历来,爹也是不可能会相信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