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咱到时候会在十里亭迎接仁爱太子。”
萧孛要合二话不说,立刻叫上马尔驴粪,匆匆离去。
大厅里,更是欢声笑语一片。
骨那里和石烈达剌干心中暗自震惊:蜀国公主,竟强悍如斯吗?
这一顿酒宴,直到天黑后才算结束。
汪古人和西夏的使者,被安排进了驿站休息,而余黎燕则熏熏然回到书房,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大功告成!
援兵抵达,可敦城兵马已超过万人……
不过,如此众多兵马,只怕也非是一桩好事。可敦城就这么大,如何能容得下万人兵马?
凡事有利有弊,余黎燕在经过了最初的喜悦之后,陷入沉思之中。
目光,在无意间扫过书案上那一摞《西域记》,余黎燕心里一动,探手拿起一卷。
也许,是时候要着手准备,挺进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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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余黎燕考虑如何与大家说,进军西州的时候,忽图黑台和马尔忽思好像失了魂魄一样,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忽图黑台还没进门,就大声叫喊。
余黎燕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笑容。
她对马尔忽思兄妹极好,从不会大声呵斥,“依丽克赤,怎地这般慌张,发生何事?”
“老师,老师,老师……他不见了!”
余黎燕先一怔,旋即呼的站起身来,声音颤抖道:“依丽克赤,你说什么?”
忽图黑台气喘吁吁说不出话,马尔忽思开口道:“公主,方才咱与依丽克赤去找老师,却发现老师的房间里空荡荡,不见人影。老师的衣物还有那口不死鸟宝刀,都不见了踪影……一开始咱没有想太多,但发现马厩中没有暗金的影踪,才知道坏了事。”
人迹全无,衣物不见。
余黎燕当然知道玉尹那口不死鸟宝刀,甚至在来可敦城的路上,还商量想要购买。
后来是看那口宝刀太重,余黎燕才熄了心思。
不过,余黎燕却知道,玉尹对那口宝刀,可说是喜爱至极。
如果只是这些也就罢了,关键是暗金……暗金不见了踪影,又说明了什么问题?
公主府中,能接近暗金的,只有玉尹和马尔忽思兄妹三人。
如今马尔忽思在面前,那岂不是说……
余黎燕二话不说,绕过桌子,风一般跑出书房,直奔玉尹的住处。
房舍里非常干净,一如平时玉尹收拾的模样。
书桌上,摆放着一摞摞书卷,分门归类,整整齐齐。
桌上铺着一张白纸,余黎燕走上前,见墨迹犹新:闻黑山大捷,怨哥儿与查奴将归,小乙甚喜之。
公主情义,小乙牢记。
然家中妻子挂怀,更有危险将至……小乙本早想离去,然燕子大事未定,不敢妄动。今燕子即已稳定局势,小乙归心似箭,只好不告而别,望燕子勿怪小乙失礼。
西州之事,刻不容缓。
可敦城弹丸小城,不足为持。
燕子若取西州,何不以可敦城为饵,交汪古人,以换取粮草辎重物资?燕子而今帐下人才济济,必能想出注意,小乙便不复赘言……临别依依,不知所云。心有所感,做词一阕,小乙与燕子共勉。
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
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燕子,此去西州,且请珍重。昨日种种,小乙难忘。若有缘时……
想来写到这里,玉尹不知该如何写下去,便停下了笔。
余黎燕捧着这封书信,先前所有的兴奋和快活,一下子都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小乙,你怎能这般就走?”
她痛哭失声,缓缓蹲下身子来,已说不出话来。
昨日种种,小乙难忘……
既是难忘,何必要走?
余黎燕忍不住放声大哭,泪水打湿了墨迹。
片刻后,她突然站起身来,转身大步往外走。
“马尔忽思,给咱备马!”
“公主,你要哪里去?”
余黎燕凄声道:“便是要走,咱也要追上他,与他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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