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娓不紧不慢地说道:“在警局。我需要你带上一些她生前用过的东西,比如梳过头发的梳子之类,拿去法医那里做个鉴定吧。”
言重像被抽空了灵魂般,双眼空洞无神地望向前方,默默点头道:“好,我去拿。待会儿我去警局找你。”
“行,那你先回去吧。”季雨娓转身正准备朝楼上走去,却又被他叫住。
“ada季!”
“嗯?”季雨娓转过身来,好奇地看着他。
言重吞了吞口水,唇角动了动,低声说道:“你能不能保密?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我儿子……”
季雨娓心里一怔:他知道我和言诺飞一起上课的事?
“行,你放心吧,我谁也不会说的。”季雨娓淡然点点头,随即朝电梯走去。
到了保安住的病房,只见他已经苏醒,眼神惶恐地躺在病床上,嘴里不时念叨着:“鬼呀,鬼呀,鬼呀……”
“他怎么样了?”季雨娓对一旁的阿宽问道。
“医生说,他受到了极度惊吓,造成短时间的思维紊乱,或许也会有片刻失忆状态,现在这样的情形恐怕不适合问话。”阿宽面露难色。
季雨娓上前一步,只见他脸色苍白,双唇乌青,双手紧紧抓住毯子,瑟瑟发抖,目光不安地四处搜寻着,像是在躲着什么东西。
季雨娓回想起晚上在解剖室那一幕,先是听到保安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保安还回复了他们说没事,接下来就是一片沉寂了。
这期间不过短短五六分钟,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待他们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那个女学生苏亭挽,难道保安把她误当做是鬼?
可是,保安的手里还紧紧拽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那又是为什么?
吃尸体的怪物……
火葬场烧死的尸体……
脑海中的疑问越来越大,突然间,就像是撒开了一张大网将她紧紧笼罩包围,思绪乱如麻,不知道从何理出头绪。
太阳穴隐隐作痛,她轻轻揉着,对阿宽说道:“你们留个人守着,若是他情况好转,就赶紧做下笔录,对了,学校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没有引起恐慌吧?有没有其他人受伤或者出什么意外?”
“学校现在已经恢复供电,出事的那层楼当时没有什么学生在场,没有引起恐慌,那马桶里的断指证实了是解剖室里做实验用的尸体上的,排除了命案的可能性。其余的学生除了三四个因为停电而不慎在楼梯间摔倒受了点轻伤之外,并无意外。”阿宽滔滔不绝地汇报着。
“那手指是解剖室里尸体上的?”季雨娓双眼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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