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便再次被杜子璿揪了起来,“你说什么?”他怒声质问道,“当时是你说我爹是慢性中毒,且已毒入肺腑,无药可医,也是你说他是受不了毒发的痛苦和精神的折磨才自尽的,那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之悦只是要你那卑鄙无耻的父亲亲口承认自己对沈家犯下的罪行,为沈家洗清冤屈,同时让他日夜被噩梦折磨的良心不安,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那种霸道的毒药,她才不会用。”
晋如霆满冷冷地说道,视线始终不离江承枫怀里的那人儿,他的手收紧又松开,想要上前从江承枫怀里夺过他的小悦,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为了小悦的声誉和安危,他只能忍。
“她不会?”杜子璿冷笑,目光不屑地扫过江承枫和沈之悦,最终落在晋如霆的脸上,“那么晋先生您请告诉我,我爹那致命的毒不是她下的,又会是谁?只有是恨毒了我爹的人,才会下那样的狠手!”
“那就要问问你们这位胡医生了,他是你们杜家的家庭医生,却在杜老爷过世的当天夜里就跑路了,那么匆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晋如霆语气平静,心里却是极度不爽,这几个月他一直在找这姓胡的医生,好不容易有些眉目了,不想竟被江承枫给捷足先登了,好在他们的目的一致,不然小悦身上的污水怕是永远也洗不清了。
“你说!”杜子璿怒视着胡平,眼神犀利如刀子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江大哥,你先放我下来。”沈之悦扯了扯江承枫的衣袖,红着脸央求他。
眼下的情形,怕是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他这么抱着,她如芒在背,十分尴尬。
江承枫将她放在椅子上,仍旧把她圈在怀里护着,看得一旁的严忆珊火气蹭蹭直冒,但她并没有发作,因着眼前有个棘手的大麻烦需要处理。
胡平,她心里暗暗咒骂,这老家伙还真是命大,竟然活到现在,这下肯定是要坏她的事了。
而那胡平在沈之悦开口的瞬间如见了鬼般瞪大了眼,“你……”他手指颤抖地指着已经面向他的女人,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放心,我是人,不是鬼。”沈之悦淡淡开口道,眉眼含笑,却带着一股刺入人心底的冷意。
“沈小姐?”胡平仍旧有些不敢置信,这女人分明已经被严忆珊弄死了,尸体都扔去了乱葬岗喂狼,怎么现在还好端端地出现在他面前,而且看这情形,她似乎与那江少帅的关系很不一般。
“是我。”沈之悦唇角依旧噙着笑意,仿若与他闲话家常一般,说道,“胡医生还真是好手段,在我的药里稍动手脚,效果就大不一样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没有揭穿我,也算是让我顺利报了仇。”
“不是的,我也是被逼无奈……”胡平急了,看向严忆珊的目光也不再恐惧,仿若是豁出去了般指着她说道,“是她,是杜少夫人让我那么做的,自你进入杜家,她就一直让人盯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中,她知道你给杜老爷用药,就加了把火,下了剂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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