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爵西似乎是想叫住她,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毕竟,谁都是需要自尊的。
时间越拖越久……
厉爵西的病情反复,曼文只能日以继夜地照顾,每晚都守到他吊完输液、睡着以后才回房洗澡。
这晚,曼文从厉爵西的房间出来,回房已经疲累不堪,沾枕便睡。
“Saa……”
睡到后半夜,她整个人惊醒过来,头发间全是冷汗……
没有人知道,她被Saa自杀的那个画面折磨了这么多年,她也没人可以倾诉,只能继续做着噩梦。
掀开被子,她走进浴室沐浴,被水冲过以后格外清醒,睡不着了。
凌晨二点,这个时间去给厉爵西量一下体温。
这么想着,曼文轻手轻脚地推开厉爵西的房门,漆黑的房里有一道月光打进来,照着空空荡荡的床……
隔着阳台的落地窗前,窗被推开,窗帘随着夜间的风在月光中舞动,凉风徐徐灌入。
一个高大的背影让在阳台上,手里端着一杯水,身上只着单薄的睡衣。
那个背影……
如在酒窖外的那个背影,如在绯闻照片中的那个背影。
“你在干……”曼文质问地走向前,发觉自己的声音哑在喉咙里,很干,发出的声音很小。
走近了,她才发现厉爵西正微微侧着头,聚精会神地望着某个方向——
那是她的房间。
月光落在他的脸上,轮廓再英俊也盖不住那一脸没有表情的苍白,双眸乌黑,却流淌着令人猜不透彻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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