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炎则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异于常人,但听假春晓清淡却温软的声音传来:“多谢你,就放这吧,不碍事。”
龚炎则心头就跟长了草似的,恨不得一步跨进屋去看看,想看看假春晓语气这样缓和,神态又是个什么样。可到底理智压制住了冲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清冽的冷气窜入鼻腔,挤压出肺里的燥意,脚下一转,回去正房。
正房里却是气氛压抑,几个丫头不时抹着眼角,一个个哭的都跟兔子似的,坐在炕上的春晓茫然呆怔的望着前方,显见神魂只在自己的世界停留,留躯壳在这里落灰。
龚炎则烦躁的在屋里转个圈,一转身又出了屋子往外书房去了。
再说老太太把孙子逼的心灰意冷,也有些坐不住了,又听说春晓病了,不知什么情况忙叫丫头打听,丫头回来面带震惊的与她回禀,“竟是傻了!”
老太太一听是被通缉犯掳走时摔坏了脑子,如今成了傻子,不知是该拍巴掌乐,还是后悔今儿与龚炎则说那一席话,早知如此,何必急着呛声,倒成了十足的恶人。傻子是万万不可能成为正室的,倒不如自己装的宽容大度,允了三儿一份执念,抬春晓做个姨娘便了。却是说什么上天入地都不见面的话,如今想起来就懊恼的头疼。
不过老太太还是怕春晓狡诈,装病找台阶回太师府,毕竟当时送走的时候实在是说的过于决绝,便让人叫素雪来,素雪现下犹若惊弓之鸟,战战兢兢的立在老太太面前,就听老太太吩咐:“不是说傻了么,你送一碗汤给她,看她喝不喝。”
素雪真想自己是个傻子,如此便听不出里头的阴毒,且老太太让她去,显见是把她当成了弃子,往死里撵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