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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一劳永逸
春晓惊呼一声,他就乐,“有你这么胆小的妖怪?你跟爷说说,你是鹌鹑精还是兔子精?”
“三爷……”春晓有恼了,红着脸娇喘着伸手捶他,“妾说认真的呢。”
“爷说的比真金还真,你还矫情什么。”龚炎则勾着她的下巴,两人视线相对,春晓不自在的要移开视线,龚炎则手上微一用力,并不让她躲闪,跟着轻声问:“信了么?”
“什么?”春晓目光发虚,脸上烫的厉害。
“爷心里有你,你是妖怪也无妨,爷心里没你,你是天仙与爷何干。”龚炎则说的傲气,指肚在她下巴上摩挲着,瞧着她嫣红的脸儿,勾起嘴角,叫了声:“傻妞。”
又一时两人用了夜宵,分别洗漱,一个东屋歇下,一个西屋处理事务。
转天徐道长与玄素过来,徐道长指着春晓脸颊的胎记说:“这定是那二魄所致。”
玄素点点头,又看了眼春晓,见她眼睛澄明,忽地嬉皮笑脸道:“这个好办,回头一道符录的事儿。”
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这时又听玄素说:“神仙姐姐,我今儿磨了一缸的新油,是用金桂籽磨的,我师傅说油开封的时候那股子清气能治眼疾,神仙姐姐要不要跟我去店里试试?”
徐道长一听这小子的傻气又来了,怕龚炎则着恼,扯他到身后道:“你去准备符录就是了,姑娘的眼疾不归你管。”
玄素却挣着身子探头,嚷道:“我也是为姐姐好,落泪的毛病可大可小,不赶着轻治,等以后重了,几缸油也不管事,且金桂籽可不是好寻的,又磨出一缸的油,真是极金贵呢。”又蛊惑春晓,“姐姐去吧,我保证能治好。”
春晓也有话与玄素说,就扭头看向龚炎则。
春晓之所以在失去七魄时独独让哀占了主位,悲哭不止,也是因为目睹了他与刘氏在一处才惹的伤了心,他是一百一万个希望春晓治好眼疾,是以春晓一望过来,龚炎则立时道:“我陪你去。”
春晓想了想,点头应下。
徐道长没想到龚三爷不但没恼反而支持,再见龚三爷朝外头去吩咐小厮备车,也与玄素道:“贫道也要走这一回,去见识金桂籽是什么油,更期待能有幸拜访结识玉霞真人。”
玄素嘿嘿一笑,道:“我师傅算出今天有人来,早就躲出去了。”
“怎么?真人不愿见贫道?”徐道长奇怪的问。
“我师父古怪着呢,不然你见谁好好的道观观主不做,非要到尘世来开家油坊。”玄素拽着徐道长的袖子,道:“走吧,和我师傅没道理讲的。”
出了院子还能听见玄素在说道他师傅的怪脾气,“我师傅早前不说话,每隔十天,又要卖够三十斤菜油才开一次口,最近破了这规矩了,我问他怎么不憋着了,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开口说话也要与有缘人说,与我没缘,嘿呀,我气呀,我是他徒弟,怎么没缘了?你说他怪不怪!”
徐道长捋着胡须,若有所思道:“看来你师傅是真正的高人,他是怕自己口吐天机,这才不轻易开口的,至于说卖三十斤菜油才开口说一次,许是天机与菜油有关?贫道难以参透,玉霞真人真是高人呐。”
“屁的高人,只比我高一点点。”玄素哼哼的撇嘴,后脑勺被毫不留情的拍了一巴掌。
徐道长横眼睛:“对师傅不敬,该打!”
玄素不服气,又与徐道长辩论起来,春晓与龚炎则在后头走,也当听一乐,同时心底想,兴许这回真的遇上高人了,那可真是自己的福气了。
龚炎则也带着期盼,一行四人上马车去了油坊。
油坊里果然静悄悄的,磨盘上滴答着油珠子,眼瞅着就满了,玄素忙走过去换了个空翁接着,嘴里叨咕着:“我就知道会这样,都不敢在外头多留一阵。”
等他弄好直腰,招呼大家坐下,亲自沏茶来,龚炎则就闻着一股子极清冽的味道,似雪后凝香的红梅,但比那个还要淡些,龚炎则眼底有些惊喜,与徐道长对看一眼,两人都是爱茶之人,当即不客气的端起来品尝。
春晓不好这个,只端起来浅尝,虽不懂茶,却也知道味道不错,放下后就看向玄素,玄素正惦着脚把茶叶罐放到柜子最高的格子里,放好后回头道:“这是我师傅的珍藏,从昆仑带来的,叫做玉霞香雪。”
“咦?姐姐不吃?”玄素回身问春晓,随后就笑:“我也不爱这个,那姐姐跟我来后头,咱们用金桂籽油熏眼睛去。”
春晓便起身,龚炎则见状也放下茶盏,玄素却道:“里头晒菜籽呢,闷热的,地方还小,就我和姐姐两个去,你们坐。”
龚炎则却还是站起身,徐道长也只得跟着起来,实在是不舍得这盏茶,玄素见了也不拦着,把人领到油坊后头,让人意外的是这里搭建了琉璃的棚子,大块大块的琉璃看的刺眼,阳光过于明媚,让人觉得不真实。
从外头便能看到里头地上铺满菜籽,确实容不得多人下脚。
玄素道:“神仙姐姐要在这里熏上一个时辰,你们要是在外头等,我就进屋给你们搬两把椅子来。”
徐道长一看没什么玄机,就更惦记桌上那盏茶了,便与三爷道:“回屋里坐,我见柜台里有棋盘,三爷与贫道手谈一局如何?”
大冷的天在外头站一个时辰,春晓也心疼,也道:“这里墙隔着就是舅舅家,都是熟悉的,您不必担心。”
龚炎则又细细打量了那琉璃棚子与四周的环境,这才与徐道长先回屋里等。
玄素见龚炎则走了还与春晓嘀咕:“守的倒严实,却是个有缘没份的。”
“什么?”春晓没听清。
“不说了,徐道长嘱咐我好几回了,不让我胡说,走,咱们也进去。”拉开漆红的格子门请春晓进去。
春晓方一进去就觉得闷热的喘不上气,玄素指了最里面的青花瓷的大瓮,春晓点头,走了过去。
春晓站好后,玄素走到她对面,似无意的扫了眼她澄明的眼睛,声音有些沉,“要开封了啊。”
惹的春晓也有些紧张,两人合力把翁塞拔开,就听玄素道:“往里看。”
春晓一低头,一股油腻腻的厌腥气扑上来,这股味儿别提多难闻了,差点就让她吐出来,实在忍受不了,她把脸撇开,捂住鼻子埋怨道:“这什么金桂籽啊?不行,太难受了。”
玄素表现的有些奇怪,挑着没一叠声的问:“你闻着是臭的?”
“嗯。”春晓皱着眉,把鼻子捂的严实。
“是真的……”玄素呐呐着,忽地道:“你看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对着春晓照过去。
春晓一抬头,正见镜子里自己一张花容月貌,可这张花容月貌却是虚影,在这之后有副重叠的面容,清秀愁苦,眼神哀怨,春晓顿吓出一身白毛汗,后背簌簌冒冷气,玄素把镜子往下移,镜子里春晓的肩膀上搭着一双纤细苍白的手,这让与她重叠的影子更像是有着她背在身后。
春晓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甚至看向玄素的目光都是惊恐的。
玄素把镜子收了,道:“你再闻闻这翁里是什么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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