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演狂傲道:“外来的吧,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怕吃官司?别说沥镇一个小县衙不敢碰我,就是皇帝在这,也得给我几分薄面。”
“哦?”太子愣了下,扭头见萧瑢肃着脸立在不远处,时刻挺着苏演,似在伺机而动。
“他是谁?口气这样大!”太子问萧瑢。
萧瑢抽空看了眼他,见是穿着儒衫的年轻男子,斯斯文文的,眉眼极为清秀,只看似单薄的坐在那却隐隐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气势,他不禁多看了两眼,回道:“这位上当朝尚书大人家的公子。”
“呦,苏大人啊。”太子了然,沥镇这个地方还真就住着几位当朝举足轻重的人物,例如龚太师、庞大人以及苏大人,另外还有两位御医及县衙里坐镇的郡主宾主。
“你是谁家的公子?”太子笑眯眯的问,他不曾见过庞冬,想这位若是庞大人家的公子,今儿这屋里打架的人就全了。
萧瑢笑的洒脱不羁,“在下就是市井小民,若真要往脸上贴金,那也只能等以后做天子门生了。”
太子也笑了,“你如今可有功名在身?”方才萧瑢的意思就是指出自己是读书人,将来金殿上若得皇帝钦点,便是太子门生。
“秀才。”萧瑢有几分自得,与别人家的孩子比,他这个年纪考上秀才已然是优秀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和庞冬那个读书疯子比,不过十五就已经是举人了。
太子惊讶的上下端详他,点头道:“看不出来……”
主要是萧瑢天生一股子痞气,近年来又是越发的肤白如玉,又是一副妖孽的长相,一对狐狸眼儿,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跳,偏他眼角有颗红痣,便更显妖气。
若不是在龚炎则眼皮子底下长大,就这副长相便不能入了龚三爷的眼,就更别想与龚贞扯上关系了。
“你是外乡人?”萧瑢问,忽地想到个问题,“这些年龚贞总说没空出来,不会是在陪你吧?”这么一想,萧瑢心里有些发堵,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不舒服,他自己也有除了龚贞意外的朋友,龚贞有他不认识的朋友也正常,但因为这个人而不见他,他怎么想怎么不好受,再看太子,眼神便有些不喜。
太子弄的一愣,道:“我才来,本想在这吃饭,再见识一下这有名的花楼有何新奇之景。”
“原来如此。”萧瑢那股子不舒服消了不少,可随后又皱眉,龚贞向来讨厌来这种风月之所会朋友,说是闹的人厌腥,可今儿怎么把人往这里领?而且,他怎么没去找自己陪客?
这时那头已经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指的是苏演。
这一架打的,一下就冷却了苏演想从军的热情,如今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会功夫,怎么跟普通有些力气的庄稼汉一样,有劲儿都使不出来,真上战场与元戎面对面,这会儿不早就被人砍掉脑袋当球踢了吗?
苏演抖了抖身子,又不甘心被打,却怎么也无法逃脱龚伯永的桎梏。
龚伯永最后只用脚踢躺在地上蜷缩撞死的苏演,狠狠的冷唾一声,转头来寻太子,太子却道:“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直接废了就不久得了,省的留下来兴风作浪。”
龚伯永冷笑:“我没让他不好过日子就不错了。”
“哈哈……”太子大笑,看着满地狼藉及躲在各处的人们,有老la和龟丨奴,也有a客,顿时觉得没啥看的了,拨开那层纸,其实想想也就那么回事,便不急着要去看美人了,原就是宫里的更精致,在这看个趣儿更解闷。
龚伯永舒展了筋骨,从里到外都冒着热气似的,但眼睛却是极冷,对太子说:“这里实在污秽杂乱,不如到别的地方吃茶。”
太子点头。
两人临走前瞅了眼萧瑢,萧瑢瞅着龚伯永,总觉得哪里不对,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不是以前的龚贞,跟换了个人似的。
萧瑢的视线一只跟着这两个人离开,忽地想到了什么,身子一僵,呐呐道:“难不成看错人了,据说龚夫人可是生有一对双胞胎,龚伯永和龚贞难道是两个人?
萧瑢脑子不够用了,又有些震惊,惊疑不定的看着龚伯永与那个陌生男子一起离开。
……可会不会是意外?
又不像,龚贞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不理自己,总要说清楚了才决定继续生气还是装作不认识的呀。
萧瑢呆不住了,把苏演扯着往外去,也不管苏演的头是不是撞到门板上,只想把这人送回去交差。
再说太子,悠闲的看着龚伯永,忽然问:“诶,你妹妹长的和你一样?是不是脾气也不好?”
龚伯永内心警惕,眼睛不由自主的眯起来,朝太子轻笑,道:“没有的事,长的跟个矮冬瓜。”
“我想渐渐令妹。”太子道。
“不行。”龚伯永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太子愣了下,随即哂笑,摇摇头,不再勉强,但心里却好奇龚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再说俞府,龚炎则下值,进内院后步子迈的又大又平稳,径自回了正房,洗漱用饭不提,只说饭后吃茶时,与春晓有忧心忡忡道:“那批宝藏到了要用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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