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竟未能提前与荣华县主交好!唉……”安王世子妃长叹了口气,迟疑片刻后,用一种极尴尬的祈求神情看着杜莜,“妹妹,你与荣华县主是一父同胞的嫡亲姐妹,平日里颇为亲近。倘若,她来府里拜访你,或下贴子邀请你,可否也带上姐姐我呢?”
不待杜莜回话,安王世子妃又一脸急切地补充道:“你放心,到时候,我必备下厚礼,与她请罪。”
“姐姐说笑了。”杜莜用力地掐着手心,借助这样的疼痛提醒自己,绝不能被安王世子妃的话给激怒,从而坠入安王世子妃布下的陷阱里,心里却依然因为安王世子妃这番挑拨离间的话,而生出浓浓的伤感和遗憾。
难道,杜芷萱真是传言中的“福星”?不然,岂会在幼年丧母,又被小姨兼继母巧计捧杀,更被候府一众人频繁算计陷害,令其劣迹斑斑,恶名远扬的情况下,却依然能以一种最令人乍不及防的姿势,来了一出令人惊叹的华丽逆袭呢!
早知如此,当年,她就不该听从李姨娘的话,毫不犹豫地成为老夫人手里一杆指哪打哪的枪,并仗着老夫人的偏宠,而成为“候府坑人团队”中的领头人,一连再地出手对付杜芷萱。
可惜,这世间,根本买不到后悔药。
而,“亡羊补牢”,却也晚矣。
“我是那个牌面上的人,有何德何能,令荣华县主来王府拜访呢?”杜莜微微垂眸,长睫掩住眼底的晦暗,道:“幸而,这话,姐姐只是在王府里说,不然,传扬开来,还真不知会闹出多大的麻烦。”
“哦?”安王世子妃心里遗憾不已,脸上却并没有多余情绪,嘴里却直截了当地挑明道:“妹妹总是这样地知情达理,难怪会成为勇诚候府一众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疼宠的姑娘,连荣华县主这样的嫡女都要避退三舍。”
“只是,既然妹妹与荣华县主不睦,那么,我这就回了世子,以免世子犹豫不决,踌躇不定。”
话落,安王世子妃就干脆利落地起身,带着一大群丫环婆子往院外方向行去,徒留被安王世子妃这番出人预料行为给震慑住的杜莜,傻愣愣地坐在那儿,一脸的茫然无措,也无法掩饰那内心深处流露出来的惶恐不安等情绪。
……什么意思?!
在即将迈过门槛时,被一众丫环婆子簇拥着的安王世子妃突然顿住脚步,微微偏头,笑盈盈地说道:“妹妹,假若,我是说假若,荣华县主顾及姐妹亲情,真得来王府看你,还望你看在世子待你一片赤诚的情面上,斟酌下遣词用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毕竟,无论如何,自你嫁入安王府,成为安王世子庶妃的那一刻起,你就生是安王府的人,死是安王府的鬼了。”
杜莜定定地瞪视着地面,仿若那行过无数次的青砖地面上突然绽开了一朵花似的,一幅对安王世子妃那显而易见的挑拨话语充耳不闻的模样。
安王世子妃的目光,在杜莜那越发挺直的身姿上打了个转,嘴角勾起一抹轻嘲,心里轻哂,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安王世子妃才低声吩咐道:“这几日,盯紧了杜莜的院子,无论有什么动静,都立刻向我汇报。”
立刻就有颇得安王世子妃信任的心腹林嬷嬷出声应诺下来,并在沏上茶水,摒退了其它的丫环婆子后,轻声问道:“世子妃可是担心,杜庶妃会再次与候府求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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