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接下来,杜芷萱又会和老夫人撕逼!
为避免她们这些无身份,无地位,无依靠的“三无炮灰”,无辜卷入这样一场战火,被烧得边尸骨都找不到,还是乖乖地保持沉默吧!
“四丫头,就算你是太后钦赐的荣华县主,但,说到底,你的身上依然流着我杜家的血液,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依然是这偌大的勇诚候府。”
老夫人微抬眼皮,淡淡地看着杜芷萱:“勇诚候府是你唯一的娘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酒楼。候府里的人,都是你的长辈亲人,不要动不动就用那套‘君臣之道’来强行将愿意和你亲近的亲人推远,否则,往后,你会后悔莫及!”
“祖母说的极是,只是……”
杜芷萱眉头微蹙,顿了顿,补充道:“这‘无规矩,不成方圆’,该遵守的,却还是该烙刻在骨子里,时刻谨记。不然,往后,若出府赴宴,大家也都是这样的姿态,那么,即使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却也不能拯救整个候府都被皇室记恨的结局!”
老夫人捻动着佛珠的手指顿了顿,避重就轻地问道:“你这是在埋怨往日,我疏忽了你?”
“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疏忽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杜芷萱抿唇浅笑,脸上的神情无比淡然:“更何况,相比起那些将自家孙儿当成仇人来看待,恨不能立刻就置他们于死地的偏心愚昧的老人家来说,祖母只是漠视我,无视候府其它主子和下人恣意地欺凌侮辱我,却并没有取走我这条小命的打算,否则,我又岂能安稳地活到现在呢?”
“说到底,你还是怨我们候府。”老夫人摇了摇头,脸上竟浮现一抹疲惫和倦怠,像极了自己付出诸多心血,却不被子孙理解的老封君一样,有那么一丝无法忽视的哀伤和失落的情绪,从她的身上流泻出来。
“只是,候府的规矩,向来如此。”
说到这儿时,老夫人又是一声长叹,眼眸里浮现一抹哀伤:“若非你们这一代,竟突然出了十位姑娘,我又岂会启动杜府传承了几百年流传下来的‘淘汰厮杀制’,以将阖府的资源倾注在一位或几位才貌双全,心机谋略皆胜人一筹的姑娘身上,避免出现那种人人皆有的不知上进奋斗,只顾享受荣华富贵,碌碌无为度日,而不懂为得为家族荣耀添砖加瓦的姑娘!”
“原本,你们这一代,不论容貌才情,还是心机谋略,莜儿都是当之无愧的‘候府明珠’。只可惜……”老夫人摇了摇头,一脸的遗憾和叹息:“她什么地方都好,唯一略逊的,也就是出身。”
而,自古以来,“嫡庶”之间,都有着一条无法超越的鸿沟,这一点,并不因老夫人待杜莜的偏宠,并特意将杜莜接到自己身旁亲自教养而有任何不同。
杜芷萱微微垂眸,长睫掩住眼底的讥诮和嘲弄。
于情于理,若,真对勇诚候府好的话,那么,老夫人就应该将她这位生母已逝,惨遭继室捧杀的长房嫡长女接到身旁,悉心教养,而不是将杜莜这位贵妾的女儿接到身旁,隐隐地抬高了杜莜的地位,从而令杜莜那本就扭曲的三观,遭受到了彻底的毁灭。
如此,也避免了原身被候府一众人坑害算计,就连唯一认可的钱诗雅这位嫡亲表姐,和倾心爱慕的武候王世子也都联手背叛,并被推到可怕的崖底,从此之后,再也无法翻身的凄惨结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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