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此话怎讲?”钱氏捧着茶杯,轻抿了口水,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
“听说,往日,与秦王扯上关系的姑娘,无论出身高低,那死状都特别凄惨。”将钱氏脸上浮现出来的若有所思的神情尽收眼帘的古嬷嬷,慢慢地补充道:“老奴特意打探过,七小姐死得特别安祥,仿若,只是睡着了,并做了个不愿意醒来的美梦似的。”
“这,倒有意思了。”钱氏轻抚茶杯,眼底异色闪烁不停,心里浮现出一个看似荒谬大胆,却是唯一能解释眼下这种情况的猜测来,“奶娘,你以为,此情况,该作何解?”
“夫人,老奴以为,这,应与七小姐生母那特殊的身份有关。”说到这儿时,古嬷嬷特意顿了顿,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竟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听说,胡姨娘被罚入青楼为妓之前,也曾是世家精心培养的贵女。”
即便,胡姨娘有着不逊钱氏的容貌和才情,更也曾是阖府捧在手心里娇养的姑娘,那又如何?
进入青楼,成为官妓后,就已由那曾经令人艳羡的世家贵女,沦落到连凡夫俗子都不屑与之为伍的卑贱下等人!
偏偏,胡姨娘竟还依然竭力维持着那与身俱来的高傲,哪怕被人转手买卖了好几遍,却依然强硬地挺直了脊背,做出一幅不欲与普通的侍妾姨娘争宠,更不将钱氏这位继室看在眼里的行为来!
如此一来,又如何不令古嬷嬷和钱氏两人憎恨不已?!
“不过一官妓尔!”就如眼下,钱氏就冷笑连连,生平头一次觉得秦王那与身俱来的“煞气”是个好东西,不然,又如何能不费吹灰之力,更不沾染丝毫血迹地就收拾了胡姨娘和杜萍这对母女俩呢?!
“等等……”钱氏眉头微蹙,在这一刻,竟突然抓住了脑子里飞速掠过的那抹亮光,“奶娘,你是说,杜萍之所以能死得那般‘安祥’,全因胡姨娘的官妓出身?!”
“不错!”古嬷嬷点点头,缓缓地说出自己心里的猜测:“老奴以为,若非七小姐出身候府,想必,不会那般轻易就死去。”
胡姨娘是官妓,杜尚书是未来的勇诚候爷,杜萍的身体里同时流着官妓和候爷的血液。
而,杜萍和那些与秦王扯上关系,却无辜惨死的世家贵女唯一不同的,却是那源自生母胡姨娘的官妓血脉。
官妓?
官妓!
“这样看来……”钱氏双眼闪闪发亮,手指微屈,轻轻敲打着桌面,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停,“此事,大有可为。”
古嬷嬷迟疑片刻,道:“夫人,你打算如何安排?”
“这……”并未错过古嬷嬷眼底那抹复杂的钱氏,将到喉的话咽下肚去,转而问道:“奶娘,你可有什么好建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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