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还需要半个小时。”
“等半个小时过來,人都冻死了。”李千雅低吼着,“你过來帮我。”
助理赶紧过來帮着李千雅脱下了钱小沫的外套,然后又将钱小沫背了起來。
李千雅快步进了洗手间,接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让助理把钱小沫背进來后,两个人搀扶着钱小沫让她缓缓躺在浴缸里。
“关上房间所有的窗户,将暖气开到最大。”
“是的,夫人。”
助理退了出去,李千雅便上去关上了洗手间的门,打开了浴霸和换气扇,又忧心忡忡地在浴缸边上坐下,一直握着钱小沫的手。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叹气,唯恐自己会影响这满屋子的热气一样,只能忍着眼角的泪,用毛巾擦拭着钱小沫的身子。但是一直等到医生赶來替钱小沫检查,钱小沫还是沒能醒來。
“医生,我朋友的情况怎么样。”
李千雅看了眼床上的钱小沫,在护士的协助下,李千雅帮钱小沫重新换上了温暖舒适的衣服,让钱小沫躺在床上打着点滴。
“身体被冻坏了,但并无大碍。只不过很虚弱很疲惫,需要长时间静养。情绪上经不起任何的波动,千万不要再受到打击。寒气入体伤身,尤其是对女人的身体而言。”
李千雅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医生留下一堆药便带着护士离开了,助理送他们,而李千雅则留在钱小沫的身边。
“小沫啊……你到底为了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出了什么事,大家开诚布公谈一谈不就好了吗。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谋划策啊。你伤害了自己的身体又有什么用,心疼你的,替你着急的,还不是爱你的人啊。”
李千雅紧紧捧着钱小沫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着,一脸的担忧和不安。
她原本以为是钱小沫和雷铭吵架了,但现在看來,事情似乎也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但,又能是什么事情呢。
李千雅皱了皱眉,莫名的,在空中嗅到了暴风雪的气息。
……
……
与此同时。
警局的拘留所里却是热闹胜天。刚刚一帮留着杀马特风格的发型、染得红毛绿毛的愣头青年组成小混混被抓來报道,各个角落里都充斥着所谓的“江湖”气息。他们都警察押着关进了不同的铁栅栏封闭的拘留室里。
“哟,哥们儿,这有个穿西装的怪咖啊。”
路过一间拘留室的时候,一个小混混嘲笑着。
穿西装的怪咖坐在地上,甚至沒有多看那人一眼,淡漠的闭目养神。
片刻之后,便有一个警察领着另外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过來,打开了这间拘留室的锁。
“BSS,一切都解决了。”
雷铭这时才缓缓睁开眼睛,侧过头來看了眼门口的两人。
一夜未眠的他双目充血,根根细丝分明的血丝如蜘蛛网似的在他眼中蔓延,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在怒目圆睁。
站在门口的律师咽了咽吼中的硬物,不敢开口,更不敢直视雷铭一眼,老老实实地低垂着头。雷铭咬着牙根,身手敏捷地站了起來,一把抓起扔在一旁的外套,直直的目视前方大步走了出去,一阵冷风跟在他的身后,吹得律师冷不丁一颤。
很快,一切手续办理妥当,雷铭在警察办公桌上的文件上草草签了字后,领走了自己昨天被扣下的东西,包括手机。然后他不言一语,冷若冰霜,穿上外套整理着自己的领带,一脸严肃冷峻的走出了警局,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警局夷为平地似的。
“BSS,事情后來……”
“我不关心这件事后來怎么处理,总之,给我处理好。”
雷铭转身瞪着身后的律师,怒火中烧地指着他的鼻子勉强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來。
律师立刻把自己的话噎了回去,再也不敢啃声。
雷铭坐上自己的商务车,掏出手机看了看,居然沒电了。
雷铭恼怒的一声长叹,右手肘靠在车窗上,手指摩挲在嘴前,用牙齿不耐烦地啃咬着手指的关节,他手里握着电话只恨不得不顾一切地砸出去。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必须立刻把钱小沫接回家。
“去凯宾别区。”这里是李千雅住的地方。
副驾驶座的男秘书却支支吾吾地说道:“BSS,有个客人刚才來电话说在您家等您,有要紧的事情。”
“客人。什么客人。”
“说是,您的特殊客户。”
雷铭顿时心知肚明,可,为什么要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明天不就是圣诞舞会了吗。
难道,计划出岔子了。
“那么,BSS,我们先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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